镇远侯夫人说道。
这些年柳氏族里可没少吃她的用她的,那些祖老敢不站在她这边,她能把柳家掀个天翻地覆。
此事已经深夜,镇远侯府弄出如此大的动静,京城里稍微消息灵通点的都知道了。
“爹,看来柳老太夫人怕是命不久矣。”娄丰艺睡眼朦胧的去了娄名成屋里。
“死老太婆也是命硬,竟然能熬到秦荣煊回京城。”娄名成冷声说道。
娄丰艺没敢接话,娄名成早就料到秦荣煊有可能知道柳老太夫人病重的消息,他还特意叮嘱娄丰艺派人在路上拦截秦荣煊。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派出拦截秦荣煊的人出了京城就没了踪迹,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不过秦荣煊回来又能怎么样,老太婆一死,他丁忧三年,等三年之后,天下怕是早已经易主了。”娄名成得意的说道。
“爹,万一三年后没易主呢?”娄丰艺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不是还有祖母和娘吗?随便弄死一个,不又是三年。”娄名成说道。
“还是爹厉害,我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好的主意呢。”娄丰艺很是狗腿的说道。
“你小子办事就从来没让我满意过,以后多跟你爹我学着点吧。”
京城各家都在这个秋日深夜关注着镇远侯的动向
柳家在京城也算是大家族了,只族老就有十几人,把这些人全都请到镇远侯府,柳老太夫人坐在铺着棉垫子的软椅上,被抬去
了议事厅。
她气色看起来还不错,一点都不想病入膏肓将死之人,到是老镇远侯整个人看起来气色不是很好,他进议事厅的时候,是被两
个小厮扶着进的,等坐下了还剧烈的喘息了一阵才能说话。
在坐的族老见老镇远侯这般模样,心中暗自琢磨,这到底是谁命不久矣啊?
“各位族老都在,趁着我还有口气,我想把手里的家产交代交代。”柳老太夫人招呼柳嬷嬷拿来一份分家契约。
“这份契约是当年我夫君去世的时候,当着族里各位族老立下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我只拿了镇远侯府不足三分之一的家
产,剩下的全都留给几个孩子了。”
“虽然那时候家里几个孩子年纪,有一段时间给孩子们的家产由我保管,但他们成年之后,我一分不少的都还给他们了,当时的
账目一分为二,我这里还都保存着。”
说着柳嬷嬷又拿了一叠账本,递给坐在左边上手第一位的族老柳正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