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确认过你母亲的手机播出电话号码记录吗?”
安岑眼眶发热,声音不稳的回答“确认过了,所有的播出记录,都是我的手机号码,没有第二个人。”
从警察手里拿到母亲的手机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看那部手机的拨号记录。
当时的安岑已经濒临绝望到崩溃的边缘,那一晚造成的错误是她一生都不堪负荷的沉重后果,而当她自己亲自确认过手机拨号记录之后,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被命运的手捏着,轻飘飘的落在她身上,彻底击溃了她。
当时如果不是杨琳及时救了她,那么,现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安岑这个人了。
过往的惨痛记忆让安岑浑身发冷,她捏紧了冰凉的指尖,强迫自己去回忆每一个细节,一遍遍如同自虐般的让那些回忆在脑海中回放。
突然地,安岑想到了可能出问题的地方。
安岑坐在床上的身子猛地往上一窜,语气颤抖的说“六哥,当时我并不是第一个拿到我妈妈手机的人,是警察先拿走做证物,后来结案再把手机还给我的。”
联想到之前那张会从证物里消失的儿童画,安岑不得不考虑,当年的这一段事情里面或许也有一些不正常的事情发生了。
“我知道了,这个我会想办法去查清楚的。”六哥显然也是挺重视这个细节,散漫轻佻的语气都带了几分郑重。
安岑诚心诚意道“辛苦你了。”
六哥理所当然道“我收了你的调查费,这些就是我应该做的。”
话落,他才用有点怜惜的语气劝道“你别再回忆那些事情了,好好睡一觉吧。”
“好,晚安。”
房间里,属于六哥的那道经过信号传播而变得有点失真的声音彻底消失,只剩下安岑自己有点压抑的呼吸声存在着。
安岑仰躺在又宽又冷的大床上,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卧室好像太大了,大到让她觉得整个世界都空荡荡的,只剩下她自己孤独的徘徊着。
……
翌日一早。
头昏脑涨的安岑被闹钟叫醒,只觉得自己走路都脚底下发飘。
她囫囵的洗漱化妆,匆匆出门上班。
刚到电视台,就被早早守在她办公室门口的季雅婷给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