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岑冷着脸,说“若刚刚那个小男孩儿没有冲出来,那此时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你了。”
不一会儿,警察跟救护车都赶来了,而安岑跟杨琳作为目击者,被警察带到一边做笔录。
安岑顺便将刚刚抢包的事情说了一遍。
“好,谢谢配合。”
警察叔叔道了声谢,便转身要离开。
“稍等一下。”安岑叫住了他,说“这个玻璃杯是二楼的芒果小镇的,那里没有监控看到是谁扔的吗?”
警察叹了口气,“出事的时候正好是顾客高峰期,除了顾客还有饱了么送餐员,再加上有几处是监控死角,所以并没有看到是谁丢的。”
“这件事,不太好查。”
“好的,谢谢您了。”安岑道了声谢,便带着杨琳跟着救护车到了市医院的急救中心。
“安岑,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我?”杨琳向来宅而单纯,被安岑这样一瞬,瞬间就感觉世界不美妙了。
“不一定是你。”
杨琳这样深居简出的人怎么会有人惦记要害她。
到了医院,安岑去问刚刚送过来的小男孩儿的情况,医生说,因为孩子的头骨发育还不是很健全,再加上摔倒的时候是后脑着地,在回来的路上人已经没了。
小男孩儿的妈妈就坐在急救室的门口干嚎着,歇斯底里,仿佛在斥责这个世界为什么如此的残忍。
安岑看着那个妈妈绝望的神情,恍惚间想起当初的自己。
她想上前跟她说几句话,却被一旁的杨琳抓住了手。
“岑岑,你跟我都感觉到了这件事的诡异之处。”杨琳脸色格外难看,说“当初那个老大爷的事儿你忘了么?”
“若是这次再有别有心思的人诬陷你怎么办?我们不害人,却也不能不防人,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她。”
安岑咬着牙,深吸一口气,最终无力的“嗯”了一声。
杨琳看着安岑的脸色,担心她控制不住自己,想了一下,还是直接牵着她去缴费处,把刚刚那个小男孩儿的所有费用付清了。
“大夫,若是家属问怎么回事,你就说是杨氏集团下的爱心基金会捐赠的。”
杨琳交代完,便离开了。
再回去的路上,安岑一直都是不在状态。
“你若,若是那个人真的要是想害我们,那个小孩儿是不是就太无辜了。”
安岑对那些不怀好意的人虽然从不手软,可是如此鲜活无辜的生命从自己眼前消失,的确令她太震撼了。
杨琳深知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安慰不了安岑,只能抱了抱她,说“错的不是你我,而是那个不择手段想害我们的人。”
可这个时候,安岑却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迈巴赫。
车门打开,程君宴罕见的带着一丝微笑从车里走下来,手中捧着一束鲜花,身旁跟着一个穿着精致高雅的女人,两个人神态愉悦。
应该是他大哥的事情出现转机了吧。
安岑正自我安慰着,那个女人却挽住了程君宴的胳膊。
“渣男。”安岑咬着牙,为那个昏迷的程君磊打抱不平。
兄弟,你再不醒醒,老婆就可能变成弟妹了。
安岑把手机一关,转身就上了车。
杨琳回过头,这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程君宴这个冷面冰山男竟然也会笑?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
注意到安岑的目光,杨琳顿时乖巧的闭上嘴,却还是忍不住腹诽一句“空有一张禁欲的脸,其实是一个衣冠禽兽。”
回到别墅之后,安岑没什么胃口,两个人简单的煮了一桶泡面,便开始拾掇起今天买的一堆东西。
忙活到十点多的时候,安岑这回卧室,可能因为白天被吓到了,所以昏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