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任,先生曾为维州暗桩,可能清楚,去岁维州便有要归降的迹象了。一来‘鹛城’想靠出卖司马朱来断了李德裕居功的可能,二来也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给李德裕一个下马威……”
“且慢,”张翊均挥手打断道“出卖暗桩是重罪,即便支使是‘鹛城’的下线,他也不会轻易将此事告与支使吧,支使真的与此事无关?”
“额……”李植被张翊均这一问弄得支支吾吾半晌,最后他轻咳一声,嗫嚅道 “是……某向他的司马朱身份及……位置……”
“出卖暗桩是斩刑,若真如支使所言,支使当同罪!”张翊均厉声道,不觉间身侧的双手已然紧握成拳。
张翊均话音刚落,李植竟带着哭腔急忙辩解道“不过彼时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要出卖暗桩啊!若是早有预料,我肯定不会告与他这些……”
张翊均只是一摆手,权当方才的话他没有听见。
“这个‘鹛城’究竟是谁?”
“某也不知道,”李植认真地摇了摇头,“他行事极为缜密,从不露面,传信每次都写明下次密信藏于何处,每次都不同……”
张翊均若有所思,而后示意李植接着讲下去。
“那个……在某……接着讲下去之前,先生准备怎样抓住此人?”
“设饵呀。” 张翊均想了想道。
“什么……饵?”李植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张翊均轻轻一笑,双手负在身后,同李植四目相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明白张翊均所言何意之后,李植呼吸一滞,微张的嘴唇足足凝住了一息的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