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不堪入耳的骂声,姚欣玉仿佛聋了似的,慢悠悠地走进来,坐在梳妆台前,面带笑容,看着躺在床上的姚欣蕊,一脸的同情。
等到她骂够了,姚欣玉才捏着帕子轻笑开口“这么多日不见,姐姐越发精神了呢。”
可视线对上的明明是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姚欣玉却还是睁眼说瞎话,一顿讽刺。
“用不着你猫哭耗子假慈悲,我就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与你有关,否则你断不会全身而退!”
倒也不怪姚欣蕊疯狂,而是,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刘翠芝的药是从哪儿来的,更没有想过,一个乡下的农妇,怎么会有这样的主意。
在禁足的这些天里,她全都想清楚了,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指使,她姚欣蕊也被人给耍了。
看她那一脸了然的样子,姚欣玉依旧一脸可惜,低头啧啧,同情道“姐姐,你对我的误会实在太深了,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一切都是那刘翠芝的错。”
“反正她已经要去丞相府了,你怎么说都行。”事到如今,姚欣蕊是绝对不会再相信这个妹妹,她倒是相信这个妹妹想她死。
这时,姚欣玉明知故问道“原来姐姐也知道这事儿呀,我还想着那刘翠芝与姐姐朋友一场,应该让姐姐去送送她才对呢。”
“闭嘴!有本事就让那娼妇到我面前来说话,你在这中间传个什么话?”若真让刘翠芝到她面前来,她就是死也要抓瞎她的眼睛,撕烂她的嘴。
“可惜你这一腔恨意早就没地方撒了,等她去了丞相府,就是郭公子的侍妾,好歹也要给郭公子一个面子,你敢同她动手吗?”
此时,姚欣蕊已经气得胸口发闷,两眼发黑,只怕某一刻就晕了过去。
可姚欣玉还不闭嘴,继续刺激她“不过,姐姐还是有机会的。”
听到她的话,姚欣蕊瞪大眼睛,话也说不出口,连气都喘不顺了。
“姐姐还不知道吧,爹爹已经决定将你送进宫去了。到时候,以你的身份,好赖也能处置一个丞相府少爷的侍妾吧?”
她嗤笑两声,满眼得意地看着姐姐“妹妹还真是羡慕姐姐呢!这等殊荣,妹妹是羡慕不来了,也希望姐姐能够有福气去享受。”
“你……”姚欣蕊痛苦地捂着胸口,目眦尽裂,不知自己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姚欣玉没兴趣去看她那副丑陋的样子,起身就要走,可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下来,转身娇柔道“对了,还有件事你也不知道。”
“郭云瑶早就知道刘翠芝不是金玉碗,留着她无非是想得到顾亦轩手中的休书,可你没有帮到她,所以她没有救你。”
“而刘翠芝给郭朗下的药,是从我这儿拿的,那药是宫中秘药,你猜我是怎么得到的?”
“从头到尾蒙在鼓里的,只有我可怜的姐姐你呀!”
她那双杏眼定定地看着姐姐,眼中皆是怜悯,仿佛在看濒死的蝼蚁一般。
抛下这番话,姚欣玉头也不回地离开,身后传来丫鬟的尖叫声“不好了!大小姐吐血了,快去叫大夫!”
离开姚欣蕊的院子,她并没有回去,而是转道去找刘翠芝,她的义妹。
虽然被认为义女,但刘翠芝住的院子却是整个尚书府最偏僻的,姚欣玉从姚欣蕊的院子走过去,也走了快半炷香的功夫。
听到有人来,刘翠芝探头看过,去见到姚欣玉,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准主意。
“怎么,从我这拿了药,如今就不想认我了?”她高傲的走进去,嫌弃地瞥了一眼这寒酸的屋子,挑了一处能落脚的地方坐着。
“二小姐说笑了,民女怎么敢呢?”刘翠芝尴尬的笑笑。
“连我爹都敢威胁的人,应该没什么不敢吧?”姚欣玉才不相信她不敢呢,这个人的胆量可比她大多了。
“好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