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听到吴斐的名字,金玉碗瞬间愣住了,她差点忘了这个人,没想到他还依然坚持不懈地蹦达着。
“吴老板早早地给了我一袋霉变的白附子,让我小心些加进去,我没敢多放,就放了那一点点。”刘二伸出手指那么一比划,看这样子确实不多。
可金玉碗一下就戳破了他“真当我没做过芙蓉珍珠膏吗?芙蓉珍珠膏里面的白附子根本用不了那么多,你这一比划恐怕得是十瓶的量!”
刘二一下就急了,不停的磕头道“二少奶奶,是小的错了,您就饶了小的吧,那吴老板找上我,我哪敢拒绝呀?他带着那么多人,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总不能治他们于不顾吧?”
这话固然没错,但金玉碗却不准备将此事就此揭过。
她沉吟片刻,拧眉看着刘二道“不想赔钱也可以,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吴斐既然给她来阴的,那就别怪她不留情面。
看着金玉碗阴冷的面容,刘二吓得连忙答应。
交代一番后,金玉碗就将刘二放了,同时又让木老继续派人盯着他,另一边,她又将八斤赶出去,混淆视听。
做完这些事,她便等着收网。
木老回来复命,金玉碗好奇地问道“不知我可否见见你那些朋友?他们应当也是江湖人士吧?”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木老当即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提醒道“见倒是可以,但能不能为东家所用,那就要看东家自己的造化了。”
“无妨,我就见见。江湖人士嘛,侠义豪情,岂是我这种人能用得起的?”金玉碗随意的笑笑,眼神却没有盯着木老,反而算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等若晴成亲后,她便要进京,届时便不能带着若晴,她得给自己找上一两个保镖。
“等此事结束,我便带他们来见东家。”木老答应得十分爽快,金玉碗看着他会心一笑。
刘二听从金玉碗的吩咐,又隔了一两日,才偷偷摸摸的跑去吴家后院敲门。
吴府的下人一看是他,也是见过一两次面的,当即就放他进去了。
有了吴斐的吩咐,刘二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他的书房,轻敲开他书房的门,闪身走进去。
“吴老板,事我可给您办了,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刘二一连谄媚的看着他笑道。
“怎么就见死不救了?我不是给你送了个替死鬼吗?”吴斐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字画,不时地凑近鉴赏。
“八斤是被赶出去了,可我的钱你还没给我结呢!再者,我做出了这种事,也没脸再作坊里继续混下去,您要不给我安排个别的事儿?”
“别贪心不足。”吴斐随意地将字画丢在桌上,“钱给过了,事情也办了,咱们这就叫银货两讫,谁也不欠着谁,至于你想找别的事儿,自个儿琢磨去。”
“当初您可是答应过我,我帮你调包白附子,你给我铺好后路,事我是办成了,您这后路可没给我铺好。”刘二壮着胆子反唇相讥。
听到他还有胆和自己说这话,吴斐抬头多看他一眼,笑道“没有金玉碗的本事,就别拿她那一招来威胁我。”
“吴老板还真是提醒我了,要是二少奶奶知道这事与你有关,你猜她会不会紧咬着你不放,非把你撕下一块肉来?”
“手工作坊里的人每天都要登记到的时间,吴老板尽快给我个答复吧。如果是让他们知道我不见了,再寻着路问过来,吴老板也别想逃开干系。”
说着,刘二从袖笼里掏出了一小袋面粉,扔在了吴斐的木头地板上。
“你还敢算计我!”吴斐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真的被一个小喽啰给算计了。
“小的可不敢。”刘二大喇喇地仰着脑袋,等待吴斐给自己一个答复。
见他这反应,吴斐突然笑出声来,放缓了语调安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