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对待人质,他难道还不够宽容?
不过只是让她在这里留几天而已,时间到了,他自然会安然无恙地送她回去,他的确是听老师的话没错。
但在为人处世上,他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准则,违法犯罪的事情他不会做。
倒是,那个男人到底能有多好,好到让她这么一刻钟也离不开。
说到底,不过就是个见异思迁的有钱公子哥而已,倘若他没记错,那一摞资料里有写过,靳家财团太子爷现在可是有着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而那个女人,并不叫沈言渺。
愚昧的女人,估计自己被人骗了都还不知道,心里妄想人家不惜一切代价找她的下落,可那位靳公子到现在也没听见有什么动静。
就算再怎么不上心,报纸上寻人启事刊登一则至少是应该的吧。
洋楼别墅清澈透亮的灯光里。
景黎南不死心一般拿着最新的报纸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在确定没有半点关于寻找失踪人口的消息后,他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无缘无故就有些沾沾自喜,又有些怪异的同情和怜悯。
沈言渺草草吃过几口晚饭后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出神,这个地方没有电话,没有手机,甚至连电视机都没有一台,她不仅不能联系靳承寒,就连靳承寒的近况都根本无从可知。
砰——
面前突然被人不轻不重放下一个水杯,瞬间揪回了沈言渺所有的思绪。
景黎南掌心放着一个白色的药盒,盒子半掀,能看到里面安静躺着两粒白色的药片。
干什么?
这是要毒死她?
沈言渺立时一脸戒备地抬眸望向他,冷冷地开口quot毒药放在饭菜里才神不知鬼不觉吧,景先生你觉得这么堂而皇之的,我会吃?quot
nt沈小姐这么丰富的想象力,不去当小说家可真是可惜了。quot
景黎南唇畔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他弯腰将手里的药盒放在水杯旁,接着淡淡地说quot右佐匹克隆三毫克,盐酸文法拉辛缓释片七十五毫克,沈小姐算是我见过中重度抑郁症患者里,服药量比较轻的了。quot
他怎么知道她生什么病,要吃什么药?
沈言渺下意识地就想追问,但转念一想,面前这个人对她所有情况的了解程度,恐怕比她自己还要详尽,那么厚的一沓资料里面,有她的就诊纪录也并不奇怪。
想清楚这些。
沈言渺也不再多余迟疑,她利落地端起水杯,就在两个大小不一的白色药片里,选了大一些的那个,眼睛也没眨一下就吞了下去,又不冷不淡地开口quot安眠药就不吃了,我现在就算吃一瓶也睡不着。quot
景黎南也不为难她,他重新将药盒收起,就拿了一本书半靠在她对面的沙发上。
两个人也不说话。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书页偶尔翻过的沙沙声。
沈言渺不知道自己用什么样的方法,谈论什么样的话题,才有可能从他口中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只好本着投其所好的人际关系规律,试探性地问道quot你先前说你是医学研究生,刚才又说,我只是你见过的抑郁症患者之一,所以你是心理医生?quot
nt是。quot
景黎南似乎也并不打算隐瞒她,他很干脆地就承认。
nt那你口中的老师,也是心理医生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