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能怪他不留情面了。

靳承寒面无表情地从大衣口袋里摸出手机，他修长的手指飞快在屏幕上点了点，就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nss的电话是有点惶恐的，上班前夕的电话，不是临时改变行程，就是有什么足够让整个财团都鸡飞狗跳的重大事件，将要或者正在发生。

总之，每一种可能都是一场劫难。

果然。

电话那端。

靳承寒没有任何征兆和理由地就发出命令，他说的是国文，语气听上去十分不悦且严肃quot从现在起，财团在estacre?ontesri?school的投资资金可以全部撤回了。quot

为什么？

方钰下意识地就想要追问，但是良好的职业素养还是让她冷静了下来，她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老板了。

昨天是财团旗下的一个小小出版社，今天又是财团投资的一所小小学校。

明天是不是就该直接干预伦敦教育司选票了？

方秘书无可奈何地扶了扶眼镜，她为了整理资料几乎一夜未睡，现在整个人走在路上都轻飘飘的，却还是半点不敢松懈，只得公事公办地回话quot好的靳总，那么关于撤资回应方面，您有什么要补充的吗。quot

毕竟这么突然的撤资，总得给人家一个理由不是。

或者说，就算校方惹得您老人家不高兴，也得给人家一个发现错误，将功赎罪的机会吧。

却不料。

靳承寒的态度就好像是板上钉钉一样，半点儿没有要给人改过自新的意思，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膝盖上轻轻叩着，冷然开口quot不用，撤资也不需要走任何审核流程，直接通知校方负责人，就说……quot

靳承寒说到这里忽而顿了顿，他冷冷抬眸睨了一眼正坐在自己对面的女老师，继而冷漠无情地说道quot就说，通过今天早上的视察，我对该校校长筛选教师的能力并不怎么信任，没有继续投资的兴趣。quot

等等。

视察？

nntesri?school？

靳总好端端地跑去视察一所学校干什么，这个行程她怎么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方钰愣了片刻后，连忙疯狂地翻着自己随身携带的记事簿，在确定没有半点儿关于视察estacre?ontesri?school的记录之后。

她不自觉战战兢兢地吞了吞口水，连忙认罪quot抱歉靳总，是我大意了，并没有注意到您有视察estacre?ontesri?school的行程，我现在就马上过去，校方跟财团向来合作密切，如果只是误会，想来还有挽回的余地。quot

方钰向来是一个足够稳妥周到的秘书，她的能力不仅体现在过人的专业学识上，更在于对人心的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