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

房门蓦地被人从外面用力地踹开。

程子谦这才条件反射似地抬了抬头，他已经被靳承寒留下的保镖绑在这里快十个小时，整个人从头到脚就写着两个字。

狼狈！

此时此刻，面前的人根本半点儿看不出往日里意气风发的俊逸模样。

程子谦一头深棕色的短发乱蓬蓬地支棱着，唇角的淤青微微红肿起来，就连那一副总是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也正支离破碎地躺在他脚边。

nt怎么样，程教授远道回国，对于靳某人的地主之谊可还满意？quot

靳承寒唇畔始终挂着嘲讽讥诮的笑意，他一进门就立马有保镖替他送上椅子，修长的双腿随意一曲，他就这么面对着程子谦坐定。

nt承蒙靳先生抬爱！quot

程子谦琥珀色的眸子里染着愠色，他一字一句咬得极重quot感激不尽！quot

nt小事一桩，不用客气。quot

靳承寒就好像听不出他话里的嘲讽和恨意一样，依旧兀自笑得云淡风轻，他漫不经心地轻轻摩挲着衬衫上的水晶袖口，而后倏然冷声问道quot为什么会回国？quot

程子谦温润的脸上仿佛有片刻凝滞，但很快他又重新笑得讥讽quot靳先生什么时候还管上海关的事情了，我是不是回国，跟您又有什么关系？quot

他说的声音很轻，却字字都是挑衅。

nt也对，是跟我没关系。quot

靳承寒眉梢微挑也认同似地点了点头，而后他削薄的唇畔扬起一抹刺骨寒冷的笑意，又继续说道quot那就问一个跟我有关系的，为什么会和沈言渺一起出现在壹号公馆？quot

就算他对于那个女人再不了解，心里也清楚得很。

如果不是有人相约，沈言渺绝对不会是随意出现在那种地方的人。

而且，保镖也交代了，她在进去之前都还好好的，等到进去再出来就一身是伤地被这姓程的抱了出来。

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就一定是这中途的时间出了问题。

但是，他现在却根本查不到跟这些时间相关的任何一点点痕迹，监控消失，当天所有出入人员信息被毁，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在被人刻意掩盖。

他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目前最快的办法除了沈言渺，其次就是这个姓程的。

nt这个问题，靳先生心里不是应该最清楚吗？quot

程子谦闻言不答反问，一双琥珀色的眸底满是不屑和嘲讽，他冷然出声quot言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又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这些不都是靳先生一手安排的吗，怎么现在却反倒问起我来了？quot

靳承寒听得云里雾里，他浓眉紧拧，所有的忍耐力此刻都在濒临破灭的边缘，那一双黑眸微微眯起，颇是危险地瞪着程子谦。

这一切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见棺材不落泪！

这姓程的现在还在嘴硬！

既然如此。

靳承寒觉得自己也不必再继续多费口舌，于是他阴冷地出声quot先前，程教授跟我说，我和你最大的区别不过就是这一张脸，那你知道你和那个林黎南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quot

nt……quot

程子谦没有回答，一双眼眸疑惑又不服气地看着他。

靳承寒不以为意地冷笑一声，然后冷漠地开口quot你们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一个是死人，一个却还活着，我不能把一个死人怎么样，但这并不代表，我也不能把一个活人怎么样。quot

他轻飘飘地说着，威胁的口气很明显。

程子谦一言不发地听他说完，顿了片刻，他全然不在乎地回道quot靳先生口中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