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甚至从来不去想什么儿女情长,更别说什么岁月静好的美梦。
所以现在跟他说什么不要乱发脾气,不要随便吼人,那就相当于全盘否定掀翻了他前二十多年所有的人生观。
而推翻之后,她也不会一直留在身边,告诉他怎么样才是对的?
这样不负责任的指正不是指正。
叫谋杀才更合理!
“……”
沈言渺顿时僵硬地愣在了原地,一双水眸颤了又颤,什么叫如果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就不要干涉他的人生?
他到底是嫌她多事僭越?
还是在怕她会半途而废?
沈言渺起初开始学法律的时候,就最怕这种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表达,每一次她都犹疑不决,退不能,进不敢。
而靳承寒,却似乎总是喜欢给出她这样的困顿难题。
许久,沈言渺才听见自己若有若无的声音。
她迟疑不安地开口,说“靳承寒,如果我……”
嗡——嗡——
她没有说完的话,全部都被湮没在桌上适时响起的手机震动声中。
电话是方钰打来的。
沈言渺担心是财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赶紧将手机送到靳承寒手里,又帮他将靠枕垫在背后,紧接着很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
唯恐听到什么紧要机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