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前的宁静,宁静到几乎让人窒息。
“……”
沈言渺彻底傻了,仓皇不安地咽了咽口水,然后立时扯出一抹献媚讨好的微笑,大脑开疯狂运转,终于灵机一动,她说“不然我就……我就……去帮你准备早餐。”
她飞快地说完,然后就想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结果人刚刚一站起来,就被靳承寒攥着胳膊扯进了怀里。
没有一丝意外地,沈言渺就这么结结实实撞上他坚实的胸膛,靳承寒只是随意将右臂搭在她腰间,就足够她一丝也挣脱不开。
完了。
玩大了。
沈言渺顿时如同泄了气的气球,满心满脑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想法。
她一边要为自己提心吊胆,一边还得再三小心地避开他受伤挂水的手臂。
“揉我头发,叫我混蛋,命令我,威胁我……”
靳承寒既没有发怒,也没有大吼,一双黑眸紧紧锁在她鸵鸟一样恨不得埋进沙子的后脑上,只是一字一句慢条斯理地跟她算账“沈言渺,你这一觉睡醒胆子倒是大了不小?”
“我可以说我没睡醒吗?”
沈言渺试探着稍稍从他身前抬起头,一脸悔不该当初地望着他,可怜兮兮地想要蒙混过关“你就当我是在梦游,好不好?”
“你觉得呢?”
靳承寒微微地挑了挑眉不答反问,那一副嚣张不可一世的表情,分明就是在说“你觉得我像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沈言渺突然特别想扇自己一巴掌,好端端的没事干嘛在太岁头上动土,这下好了,按照靳承寒瑕疵必报的幼稚个性,这事儿今天指不定得耗多久呢?
但是这事她毕竟理亏,于是本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
沈言渺立马态度诚恳地承认罪行“那我认错行不行?我道歉,我郑重道歉,靳承寒先生,真的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就是简单想报个仇?
就是小人突然得志?
这话要是说出来,怕是不仅不会被从轻处置,没准儿还要再罪加一等。
“我就是……”
沈言渺一时没有想好说辞,就是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吞吞吐吐地给自己拖延时间,只想赶紧编一个听上去可以正当许多的借口。
靳承寒罕见地没有不耐烦,也不催她,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冥思苦想的模样,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个特别符合她此时此刻的词语。
做贼心虚。
这女人还真应该庆幸自己是个遵纪守法的律师,否则她要是哪天犯了什么事儿,对方大概连律师费都能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