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猛灌,待喝下才发现那茶是平时自己无法忍受的温度。
握紧了扶手,看向李敬澜,原本想问的话却咽到了肚子里,因为他发现李敬澜比他印象中要苍老得多。
“李相今年五十有二了吧?”
“是。”李敬澜也显得有些疲惫,本就不健壮的身躯也有些佝偻。
“李相也老了啊,想当年初见时李相正值壮年,一股意气隔得老远我都感觉得到。”赵启年笑了笑,觉得还是自称我更舒服些,“那时候父皇重病,不能理政,全靠义父和李相才能平定叛乱,重振朝纲。
我自认为愚昧软弱,当不了一个好皇帝,就想着依赖你们二人。朝野上下都说你们二人是我的左膀右臂,其实我明白这鸣武有我无我并无差别,换谁来都能有如今的鸣武。”
赵启年还想再说,却被李敬澜打断,“陛下是这么想的?”
“不是吗?”
李敬澜失笑着摇头,“原本臣不同意先帝立陛下为太子,因为书上说在帝王家,生子如羊不如生子如狼。陛下当年比起秦王太过软弱,谋略也不及秦王,但臣后来才明白先帝为何那么做,更为先帝的智慧所折服。”
“父皇是怎么想的?”赵启年好奇地问道,他也不明白明明自己哪里都不如他大哥,更不想当皇帝,却立了他为太子。
“当时适逢八王叛乱,照理说应该需要一个有为之君才是,那人应该是如今的秦王。
但臣后来才明白,即便秦王胜过陛下许多也无法平定叛乱,更遑论还能造出将至的盛世。
为何?因为秦王心胸不及陛下,从秦王派人刺杀陛下时臣就明白了。”
“什么?”赵启年失声道,“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