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甲三直视着她的眼睛,微微颤抖地问道“为什么要背叛?”
小姑娘一愣,展颜一笑,推开了窗,“甲三你还记得吗,我刚进任杀门的时候才十岁,门主让我跟着你学本事。
这一学就是六年,我们也朝夕相处了六年,一起看过景,一起杀过人。
但有一天我发现,别的孩子都可以无忧无虑地玩耍,可以一整天缠着爹娘,而我们除了训练就是杀人,我不想这样。
我想做些别的事情。
我想无忧无虑地走在街上,看着人来人往,而不是向着怎么把人杀死。
我想看看鸣武的大江南北,看看别处的人是怎么生活的。
我想尝尝不同地方的吃食,不用想着这一顿一定要吃到很饱很饱。
我想多交些朋友,我想要一个孩子,我想要的太多太多,但我唯独不想再受命于人,不想再杀人了!
甲三,我们走吧,我们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我们可以搭一间草屋,我们可以种一块地,我们可以种颗果树。
我们也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
甲三想给甲二十七抹去眼泪的手顿住,默不作声地抖出了袖中的短匕。
甲二十七看到甲三手上的匕首一愣,随即一笑,抹了抹眼泪,上前抱住了甲三。
甲三本想一刀捅下,却听她轻柔地说道“原来是我一厢情愿,对不起。”
甲三突然看到了她手上闪起了寒芒,当即一刀捅入了甲二十七的后心。
血瞬间喷涌而出。
“为什么不跑?”甲三看着染血的手,有些痛苦地问道。
“因为我在等你啊。”
甲二十七倒了下去。
甲三没有去接。
随后他看到了甲二十七手上的小锉刀。
他茫然地看向桌上的铁笛。
眼泪瞬间喷涌而出,甲三跪在了地上泣不成声。
“对不起”
他把铁笛紧紧攥在了手里,曲了背,白了头。
杜山镇外,一辆马车乘着夕阳驶入。
马夫对着车厢内喊道“大人,杜山镇到了!”
“去吴老里正家。”车厢内传出了不算响的声音。
“喏。”
得到答复的泰桂叹了口气,眼中全是忧虑。
他看上去三十余岁,蓄着不长的须,虽不健壮,但却格外挺拔。
他身穿着正七品的官服,那掩饰不住的一身正气,让人看了一眼就忍不住要叫一声大人。
马车在里长家门前停下,马夫把泰桂扶下了车后便等在了一边。
泰桂轻轻敲响了屋门。
“谁啊?”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
“吴老里正,在下泰桂!”泰桂喊道。
“啊?县令大人?”
院门打开,之前在神医的医馆与杨小央他们有一面之缘的老里正出现在了门口。
“县令大人,您怎么来了?”吴老里正匆忙行礼。
泰桂扶起老里正,笑道“晚辈突然到访实属唐突,望吴老不要怪罪。这里也非公堂,吴老直呼我名便可,无需称我县令大人。”
“这”吴老看了眼他身后的车夫,“先请进吧,咱们进去再说。”
“吴老您先请。”
三人来到屋内,泰桂和吴老落座,马夫一板一眼地站在泰桂身后。
吴老给泰桂倒了杯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县令此次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泰桂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晚辈听说之前吴老您的儿子前往了阮家村,发现那边有疫疾,可有此事?”
吴老叹息着点了点头,“确有此事,但此事老朽记得已经上报过了呀,莫非县令大人没有收到?”
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