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鞠夜阑看了眼晕过去的李从文,又看了眼一点没事的杨小央,悄悄捅了捅他,问道“诶,迷魂汤味道怎么样?”
杨小央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生怕她也想尝尝,赶紧说道“一点不好喝。”
其实味道还不错,酸酸甜甜的,放在酒里正合适。
鞠夜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盖在自己碗上长着茧子的手,决定还是不尝了。
“那现在怎么办?”她悄悄问道。
“要我去把那伙计杀了吗?”日莹见伙计走到了酒肆后面,冷冷地说道。
“你说会不会是任杀门的人?”杨小央把鞠夜阑的茶碗从日莹手里拿了过来,一口给喝干净了。
随后悄悄撇了撇嘴,迷魂汤放茶里就不好喝了。
日莹摇头。
“那就不要杀,小羊你去问问他为什么要在茶水里下药。”鞠夜阑拍了拍日莹的手,对着杨小央说道。
日莹嘟了嘟嘴,见李从文趴在那昏睡不醒,从他头上拔了一根头发下来,在他鼻前挠痒。
杨小央看了眼日莹,轻轻拍了拍匣子便起身去了酒肆后面。
刚起身没走两步,就见那个伙计正鬼鬼祟祟地探头看着他们。
安炎二十五年,春,关中,秦王府。
“于少傅,秦王殿下正在会客,大人还是稍晚些再来吧。”
秦王赵丰年的老师看了眼拦住他的仆人,也不怪罪他,又看了眼隐有欢笑声传出的屋子,拂袖而去,“我去殿下书房等他,若是他来了你禀报他一声。”
“是。”
于少傅走进赵丰年的书房坐下,看了眼书架上满满的志怪趣闻,忍不住叹了口气。
直到深夜,秦王赵丰年才醉醺醺地回到书房,“先生您有事找我?”
“今日殿下又与那些纨绔相谈甚欢?”于少傅没好气地说道。
“先生,我们不过志趣相投,多聊了几句。”赵丰年比他弟弟赵启年长得高大,也更阳刚些。
他坐下后给自己倒了杯茶,微微醒了醒酒。
“殿下,当今太子软弱无能,您不可如此消沉啊!应当找准机会,让陛下早些改立太子!”
赵丰年的眼神一下锐利了起来,“住口!孤已是秦王,便不可能再当太子!你若再胆大妄言,别怪我不记师生情分!”
于少傅不为所动,接着劝道“殿下,陛下如今龙体有恙,太子年幼软弱,无以立威,怕是以后无法掌控众臣。
摄政王杨启视朝纲为无物,肆意妄为,鸣武不能让大权继续掌握在这种人手里。
李相虽为国之栋梁,却终究出生寒门。平时也就罢了,若所行之策与勋贵利益相冲,怕也是难以实行。
而满朝勋贵守成尚可,若要进取却是极难。
如今我鸣武正是励精图变之时,当有一果决圣明之人主导大局才是。”
“先生莫非在劝我造反?”赵丰年厉声道。
于少傅手骤然握紧,低声道“当然不能造反。只是陛下只有殿下您和太子殿下两个儿子,若太子殿下意外身亡,陛下也就没得选了。”
这次赵丰年倒是没有动怒,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杨启可非善茬,若是启年死了,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我。”
“刚才承恩公府上的暗探传来密信,说承恩公有意对付杨启。”
赵丰年皱眉,“杨启大权在握,他虽是国公,怕是也难以对付吧。”
于少傅没说话,枯老的右手在脖子前一划,眼神犀利。
赵丰年眼瞳一缩,思索了一会儿,坚定地说道“你去找江湖上的杀手来,切记不能牵扯到孤。”
“殿下英明。”
“你为何给我们下药?”杨小央一点不废话,指着那个伙计说道。
他本以为那伙计会推脱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