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酒,轻声道“本公子刚才想出一条妙计,咱们等回了客栈再细说。”
杨小央喝着醪糟,听闻头也不抬,只是道了句“记得把饭菜带点回去给小荼吃,多带点。”
谁让现在李从文有钱呢?
众人回到客栈,关好门,围在了一张桌前。
杨小央坐在一边,用身体挡在匣子前,边给小荼喂饭边听他们讨论。
“不知李公子有何妙计?”方三看也不看杨小央一眼,刚坐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本公子只想知道一件事。”李从文看向方三。
“公子请说。”
杨小央不知道为什么方三从不给李从文挑挑毛病,难道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杨小央想到这打了个寒颤,赶紧摇了摇头。
“这钱有钱是更看重他的钱,还是更看重他的命?”李从文用折扇敲了敲桌子,缓缓问道。
方三皱眉想了一会儿,“这钱有钱平日里谨慎的很,一般都不出门。
他就算偶尔出门也是前呼后拥,势要把自己周身给围上个几圈才罢休,我觉得他应该更惜命才是。”
李从文点头,“那我们只需等这钱权要出门再这般”
杨小央听了李从文的计划,翻了个白眼。
次日,钱家大宅内。
“老爷,您从桂州买的稻子运来了!”钱家的仆人向钱有钱喊道。
钱有钱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脸上肉也不少,眼睛常常是一条缝的样子。
可能是钱权要看多了他爹的样子,才想到要把鼻子当眼睛使的。
钱有钱表面上看是个人畜无害的胖子,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一旦有了猎物,他的眼神会更像狼些。
“让他们先去码头等着,我稍后就到。”钱有钱进屋换了身衣服,随后就带着十几号人出了门。
钱有钱独自上了马车,那十几号人就围着马车跟在一边,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码头驶去。
在钱家门口守着的一排人同时看向李从文,李从文沉吟了一会儿,摸着下巴说道“不行,还是要等钱权要出来再下手,这老狐狸不一定上当。”
于是众人又接着等,眼看着钱有钱的马车就要消失在视线里,李从文又一拍大腿,冲着杨小央说道“小央啊,你去跟着他们,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杨小央不乐意,“为啥叫我去?”
“你耐力好,万一人家要走很远你也跟得上。”
李从文这么一说杨小央就更不想去了,便想找个借口,随后又突然想到什么,“不对啊,这钱有钱把家里的护卫都带出去了,我们现在下手不就行了?”
众人皆是一愣,摸着下巴思索起来,竟然感觉很有道理的样子。
连方三这个擅长挑毛病的人都想不出有什么问题,“确实可以,臭道士你把脸蒙上跟我来。”
杨小央叹了口气,干苦力总是少不了他,谁让自己能拿的东西多呢?
杨小央接过老陈递来的大麻袋挂在肩上,又接过鞠夜阑递来的白色手绢蒙住脸,跟着方三悄悄来到钱家东面的墙角下。
方三踩在墙上,手扒着墙探头向里看了一会儿,对着杨小央招了招手。
杨小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借的力,那墙上可没地方落脚。
“跟上。”方三看了一会儿后轻声说道。
于是大白天的两人就从人家墙外翻了进去。
钱有钱一行人刚来到码头,就有一人迎了上来,向钱有钱行了一礼,笑道“老爷,小的这次去桂州买了不少粮回来,还只用了些不值钱的丝帛。”
钱有钱点点头,走到一装粮的罐子前,打开盖子,用手抓了一把稻子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皱起了眉,“钱管家,你买的这稻子怎么不是新稻?这都放了几年了?”
钱管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