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碗很明白,木老将免死金牌交给自己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但这烫手的金牌落在她的手上,还真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为此,她特意找铁匠打了个盒子,将免死金牌装在盒子里,又将盒子埋在床下的地里,看得木老几人哭笑不得。
韩江一边挖土一边笑道“东家,只要咱们不说,没有人知道这东西,不必藏得这么深。”
“那万一就有人偷听到呢?这么多年,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免死金牌,可不得好好收着嘛!”她还言之凿凿,抱着盒子紧张兮兮。
这块金牌必要的时候,可是能救人性命,她怎么敢胡乱存放?
将盒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去,又让韩江把土填上,重新盖上木板,金玉碗才拍拍手,放下心来。
“时候不早,咱们该去望春阁了。”心满意足地在木板上踩了两脚,确定那地方结实,她才离开。
临走前,她还剪了两节腌制好的香肠,准备中午蒸着吃。
如今芸娘和她住在一起,做饭也有个人分担着,金玉碗就更愿意下厨了。
朱大夫则和元武安住在一起,除了给谢寒秋和夏甫阳治病,几乎见不到金玉碗,但也从元武安的口中知道了不少金玉碗的事情。
终于等到谢寒秋从昏迷中醒过来,朱应连忙赶过去,差人给金玉碗送信。
但因为许久没有醒来,谢寒秋的身子虚弱得厉害,看见朱应的时候,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更别说开口说话了。
“那些汤药都是小的一勺一勺喂下去的,平日里也只靠些参汤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口说话。”小厮在一旁解释,朱应听都没听。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天星的毒遍布全身,说不出话也是正常。
金玉碗瞒着芸娘,匆匆忙忙赶过来,见谢寒秋终于睁了眼睛,长舒了一口气“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要是他再不醒,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向芸娘交代。
“他如今还说不出话,就算清醒也支撑不了多久,这药得继续喝。”朱应并不着急,只是给他把脉,叮嘱他好好养身子。
出了房间,金玉碗掰着指头算道“从他上一次昏迷至今,快半个月了,接下来昏迷的时间应该会越来越短吧?”
“没错,但他许久没有进食,身子虚弱的很,调养也得一段时间。”朱应有些担心,“若是让人知道他醒了,会不会再下手?”
“他是在刑部中的天星,刑部又和郭家有关系,会不会再下手真不知道。”金玉碗还没想到这一层,顿时担心起来。
“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在一旁盯着,一定要小心,不能让人再给他下毒,否则他的身子根本吃不消。”朱应再三叮嘱道。
知道他说的没错,金玉碗点点头放在心上,回去就让老五安排人手。
这边谢寒秋的事情还没有转过弯来,丞相府就又派人来请她了,说是刘翠芝呕吐不止,让她过去看看。
听到呕吐,金玉碗便登时反应过来,算算日子,勉强能说得过去,便大胆地跟去了。
给刘翠芝把脉,不出她所料,果然是喜脉。
“恭喜郭公子,恭喜丞相大人,刘姑娘确是喜脉,不过日子还小,得小心才行。”金玉碗体贴地给刘翠芝盖上被子,转头贺喜道。
“真的有孕了?”郭朗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没过一会儿,眼底迸发出阵阵惊喜,小心翼翼地扶着刘翠芝,满眼皆是希望。
郭晖感慨地看着他们,脸上却是担忧更多一些。
金玉碗知道,他在担心的是刘翠芝肚子里的孩子。
道士说郭家只有两个孩子,这就是第二个,若是这个孩子再有什么三长两短,郭家可就绝后了,他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金老板,我有个不情之请。”犹豫再三,郭晖还是看着金玉碗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