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痛苦不堪。
她捂住眼睛,任由眼泪从指缝间滑落,“若我早点告诉她真相,她也许就不会那么着急地护着我了。”
但这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当时的情况,无论若晴是否知道真相,她都一定会救自己。
“碗儿,若晴会醒来的。”王琴华心疼地搂着她,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若晴是她看着长大的,她又怎么会不心疼呢?如今若晴已经昏迷,碗儿千万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实在不行,咱们就不争了,往后安安稳稳过日子,咱们不受这苦了,行不行?”王琴华拍着金玉碗的肩膀,低声劝说道。
“娘,自打相公进京为官的那天起,就不由得咱们不争了。”金玉碗擦干眼泪,眼眶通红地望着王琴华。
“我们可以不争,那相公呢?他在京城孤身一人,随时随地都会被人拿捏,若我们还像以前那样,颜家,吴家,李家,谁都能动我们三分,相公在京城怎能安心?”
王琴华深知她说的没错,只能搂着金玉晚,一言不发。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开口“碗儿,并非娘不信任你,可是刘庆元的事,你许久才走出来,如果若晴也……”
“如果若情醒不过来,我便不再当大夫,也不再替人看诊。”
她静静地望着若晴,昏迷的小脸毫无血色,“医者可医天下病,却不能医人心。”
“若晴处处与人为善,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老天还有眼吗?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行医?我连若晴都救不回来,还有什么资格行医?”
如果她是大夫,她便不能杀了李维忠,为若晴报仇,那就只有卸下这一身职责了!
只是这一回的大鱼,不是李家,她倒要看看,那条大鱼什么时候才能上钩。
虽然金玉碗并无大碍,但为了不让人怀疑,王琴华还是让她好好静养,也方便她给若晴救治。
李维忠那一下用尽力气,扎在若晴单薄的身上,差一点点就要扎入心脏,届时便回天乏术了。
好在若晴命大,生生挺了过来,只是何时能够醒来还未可知。
安顿好金玉碗和若晴后,王琴华听闻顾德源还在李家,自己也带上顾家的家丁,抄着长棍,往李家冲过去。
李家的庭院里,顾德源怒火中烧,目眦尽裂地瞪着李丰年,“若晴是我打小看大的,情同父女,碗儿肚子里更是顾家的第一个孩子,李家今儿不给个交代,这宅院你们也别要了!”
劝了半天,顾德源也不见消气的样儿,李丰年只能不耐烦“我儿如今也昏迷不醒,我还没去找你们顾家呢!”
“你倒是找上门试试看!”王琴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只见她一脚将门踹开,脸色铁青,横在门口。
“顾家向来不惹事儿不怕事儿,今儿这事,李家可全然不占理。”王琴华扫了一眼这庭院,大手一挥道,“给我砸了李家!寸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