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实的下一任国君,谁若是公然反对那就是在逆天而行。
七月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老顽童?可是我看国师一点也不老啊。”
庚伏把玩着玉骨箫,整个人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此时的他脸色已经养回了一点血色,没有之前那么苍白,看起来也精神多了。
他嗤笑一声,“不老?你竟然说他不老?他千年前就已经在氐人国当国师,这期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国君,他依然还在,谁知道他来氐人国之前又活了多久?总之以他实际的年纪,你祖宗十八代都可以喊他一声老祖宗,可别被他的皮相给欺骗了。”
七月:“.…..”
她很不服气,想反驳却哑口无言。
接下来的三日庚伏都是早早的起来给曲寻幽熬药,曲寻幽一连喝了三日,终于感觉到体内的力量逐渐平静了下来,她偶尔使一使法术都没多大的影响。
这一日天还没亮就被一月从睡梦中摇醒,“公主?公主?该起身了,今日可是公主的登基大典,等会要先去行祭礼,去告祭天地,宗庙,社稷,这可是大事,万万不能误了时辰,等这些忙完了之后还要回来行登基仪式,这期间还要换不同的礼服和许多繁琐的事情………”
曲寻幽从从床上坐起,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一月,“好麻烦,真不想当这个女君。”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她还是起来洗漱穿戴,穿的里三层外三层,头上不似往日戴的金钗步摇,而是压着一顶沉甸甸的冕旒,压得她脖颈很难受,眼前的一串串珠子晃得她头晕。
她真想一把扯下头上戴着的冕旒,丢出去!
最后理智战胜了她的小暴躁,强忍了整整一日都没有发作,连她都十分的佩服自己。
登基大典,除了跪拜还是跪拜,拜天拜地拜祖宗,她这边拜完了还要受百官的三跪九叩的大礼,几乎忙了一整日。
晚上她没吃晚膳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日又是一月将她从睡梦中摇醒,她有起床气,特别是这两日的起床气比以往还要严重。
她没睁开眼睛,双手一抹抓了枕头就胡乱砸了一通。
“别吵我睡觉,再吵我把你丢出去!”
一月跪坐在床前,“陛下,该上早朝了。”
登基大典已过,她住的地方从公主府搬到了王宫,身边的人都改口叫陛下。
她睁开双眼,扫了一眼陌生的四周,“什么时辰了?”
一月如实回答:“已经五更天了。”
“什么时辰上早朝?”
“五更上早朝。”
曲寻幽:“.……..”
她从床上坐起,幽怨的看了一眼还是黑漆漆的天,“一月,你说我现在反悔不当女君了还来得及吗?”
当初国师和庚伏都支持她当女君,她没多想就答应了,竟然忘了一国之君可没那么容易当的,最令她难以接受的那就是国君得每日在五更天的时候上早朝!
五更天啊,天还没亮啊!这么早就要从床上爬起来干活,还是这么冷的天,简直就是丧尽天良,惨绝人寰的一件事情!
“陛下,您昨日已经登基了,昭告天下的文书也已经颁发出去,为此您还大赦天下………”
意思就是想反悔也已经晚了。
曲寻幽将所有的气都撒在了手中的枕头上,一把就将枕头给撕开,随着‘刺啦’一响,里边的绒毛便撒了一地。
她的起床气撒完,认命乖乖去上朝,“给我洗漱更衣吧。”
一月盯着她手中被撕开一个大口子的枕头,默默倒抽了一口气,陛下这两日的脾气似乎比之前暴躁了许多,看来她以后要多准备一些枕头才行。
一月朝外边喊了一声,从外边呼啦啦的进来了十几个宫女,都是来服侍她洗漱更衣的。
她睁着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