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姓牛。”大叔说。
“哦,牛大叔牛大婶,你们是被谁叫到这里来的?”
范思成改变了问题的顺序,不再问他们来干嘛的,而是问是谁带他们来的。
“是…是胖……。”
“同志,是我们自己要来的,我们要来找那个姓范的家伙索名,听说那混蛋还是个当官的,但那混蛋为什么要骗我们女儿啊,骗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杀害我们女儿啊,一尸两名啊,我们…我们要…要他们偿命……。”
牛大叔刚要说出是说叫他们来的,但显然比他更精明的牛大婶却抢着说了一大堆,完了,还呜呜的开哭。
范思成一看,哦,这个家是牛大婶当的,怎样才能让这个当家的牛大婶说真话呢?很显然,她说的这一套是有人教唆的嘛,是谁?他们的儿子?还是那边那群人?
县府大楼一楼那个闲置的会议室,其实很久没用过了,虽然不是到处是灰,但久未使用的房子,那霉味绝对是很浓的。阮春芳亲自派出的人,其实只有一个掺在这些人里面,这个人就是整件事的执行者,干类似的这种事,他已不是第一次了,干这种事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但是,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一次竟然踢在钢板上了,他完全没想到,这里会完全没有担心害怕群情的,竟然将他们管制起来了。
按照正常来说,发生这种堵门上访,集体声索的事,一般都是采取怀柔的劝慰然后谈判的办法处理,最终,政|府因为担心舆论,担心群情而对他们让步,答应他们一部诉求好言送他们走的。但是今天见鬼了,刚刚摆开架势,都还没引起多少人围观,一群警察就来一对一的将他们“劝进”了这个发霉的会议室,美其名让他们坐着提述说他们的诉求。
但是,等进了这个会议室他才发现,他倚傍的众媒体却并没有一起进入这个会议室,没了媒体,还表演什么呢?那不是浪费口水吗?让他更忐忑的是,除了站在四周虎视眈眈的警察,并没人来聆听他们的诉求。
让他最不安的是,那些牛家的“亲戚们”,花钱叫来的临时“朋友们”已开始担忧,全都问他怎么办。怕啊,谁不怕嘛,心里有鬼谁不怕嘛。
但是,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