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和三楼,他有可能从窗户上跳下去。”宴清想到这一可能性,刚把猜测说出口,霍骁便道“我上去。”
“你小心点。”
“不会有事的。”
他说完,快步向上走去。
高菲神情复杂地看着霍骁走上楼梯。
曾经何时,他才是自己老板,被派到宴清身边保护她。
也没过多长时间,很多事都变了,天翻地覆地,全部调了个个儿。
“老板,你这样也太危险了。”
高菲随宴清走进破败不堪的房间,忍不住吐槽“而且身上只披了件大衣,腿上还冻着呢,哪怕多穿件衣服进来找也好啊。”
宴清说“不把顾廷川找出来,我多穿十条裤子都没法安心。”
“你确定推花盆的人是顾廷川?”
“这世界上不会有比他更丧心病狂的人了。”
一楼搜索完毕,没有人。
她上楼时,霍骁正好下来,他停在楼梯上,向她摇头,“二楼和三楼,我都没看到人。”
宴清“这里一共有几层?”
霍骁“我刚从外面看,有九层。”
宴清颔首,踩着高跟鞋,快步向上走去。
“还走啊?”高菲心知宴清不把整栋楼搜个遍是不会罢休的,她连忙跟上去,“我现在知道恩雅为什么喜欢喊你‘祖宗’了,老板,您至少走慢点儿,让我跟着你一块儿行不?”
霍骁看着宴清背影决绝地向前走,没说什么,也跟了过去。
从一楼到八楼,花了一个多小时,一无所获。
最后,他们到了顶楼。
顶层,施工队没修完就离开了,楼中央有一个巨大的豁口,透过豁口能看见苍茫的天空,下午四点半,太阳还在西边悬挂,浅橘色的光渗透进来,映照在惨灰色的水泥上。
风从四面八方穿进楼里,像病魔在肆虐一个气息微弱的老者,高跟鞋声回荡在其间格外清晰。
忽然,声音消失了。
宴清在顶层最南边的一个房间处停下。
和其他没有门的房间不同,这个房间被废弃木材盖住出口,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三个人的心都提了上去。
“我来。”
霍骁走到她们身前,盯着那扇门,走到那些挡住门口的木材边,伸手,想推开阻碍物。
宴清和高菲都非常担心他的右手,高菲过去帮他,手脚并用,稍稍使劲儿,木材被推倒在地。
尘雾在室内弥散开来。
挥了挥身前的尘埃,他们定睛向里看去。
空荡荡的室内,什么都没有。
高菲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点泄气。
人呢?
那个人去哪儿了?
她问宴清“现在做什么?”
宴清脸上不显情绪,她抿紧唇,片刻后转向霍骁,问道“你有看见那个花盆是在几楼掉下去的吗?”
“七楼。”霍骁很肯定地说。
“那再去七楼看看。”
他们下去的时候碰上了警方。
霍骁循记忆找到了丢花盆的窗口,那里摞了五六个花盆搁在墙角,除此以外,没有其他有价值的发现。
“有没有可能是花盆本来就放在窗户上,最近风大,把花盆给吹了下去?”接到报案前来调查的警官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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