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好好休息。”
“霍总。”
冷啡轻敲了下门,走进来,“已经和证监会那边的人沟通过了,宴夫人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不会再继续审问,只是要留下来一段时间,看宴海航会不会因为她回来。”
霍骁颔首。
离婚前霍总大部分财产割给宴清。
幸好宴清现在离开,正府只查了宴海航名下的资产。
她的所有东西,霍总一分都不会让别人乱动。
冷啡心想。
“烟城郊外那个中标的工程……”
听霍骁提起,他忙应是,“按照计划,已经和炫驰那边取得联系,会商量合作开展这个项目。”
这也是霍总一早想好的。
夫人想得到云承鹏手里的标的,他就开放马场给他们见面攀谈的机会,让夫人得到关键消息。
如果夫人仍旧没拿到工程,昱臣得到的项目会拱手让给她的公司。
“还有什么要做的吗?”冷啡问。
“你先回去吧。”
霍骁想了想,道。
“我想陪陪伯母,这大概是我现在为数不多能做的事情。”
冷啡走后,霍骁望着昏睡不醒的纪江沅。
他起身,把窗户拉得更大了些。
墨色的天空与橘红的霞光缠绕交颈,翻涌着即将被黑暗吞没。
他站在那看了眼纪江沅,忽地眨了眨眼。
抬手,轻轻擦了擦漆色的眼睛。
夜深人静。
弦月高垂。
辞安峰上风吹林叶,簌簌作响。
峰顶,一枚绣着“宴”字的旗帜在暗夜中静静飘扬。
似乎“宴旗”真起到“息鼓”的效果。
自前段时间一神秘男子破了七八年来的记录后,富三代的纨绔子弟们鲜少在此飙车。
毕竟,新的记录比起辞安峰,是一座更高的山峰横亘在人们心中。
破记录似乎变成了件无望的事情。
可是今晚。
熟悉又陌生的,比秋日枫叶还要胜火的法拉利自下而上,从山脚直冲山顶。
速度快到让人麻木,漂移车声刺破耳膜,轰鸣阵阵如天雷落下——
法拉利掠过山顶的刹那。
新的记录再次诞生。
那片红叶在山顶转了数圈终于停下。
车门打开,那人下车,一把摘了“宴”旗,狠狠吻过旗面,再将它高高举起。
他走到山缘处,俯瞰林间万物,合衬的双凤眼闪着光彩,笑意一点点扩大。
“世上最甜的小茉莉。”
“我来接你去京城了。”
新的一天。
依旧天色阴沉,晦暗难见日光。
医院。
霍骁闭目养神。
床头柜上的玻璃瓶里多了束康乃馨。
苹果削好,橘子剥皮,整整齐齐放在果盘里。
和一杯重新换过的温水。
淡淡消毒水味里,纪江沅在床上继续昏睡。
门边被人轻轻敲了下。
“霍总。”
冷啡进来,轻声提醒“快到上班的点了。”
霍骁睁开眼睛。
他颔首,起身,向外走。
“早会要不要晚点开?”冷啡看他眉眼里倦着疲意,“您休息会。”
毕竟守了纪江沅一夜。
他摇头,“休息过了,宴海航有消息吗?”
“查到他最近航班落在曼谷。”冷啡道“宴小姐今早抵达瑞士,之后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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