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意思。
于是她的全部注意,都放在了霍骁和他的小姨子上面。
她已经把宴清当朋友了,要是朋友的老公和妹妹在她眼皮子底下,敢干些奇奇怪怪的事,就别怕她大肆宣扬出去。
下午的时候,她分明看见宴翎一直跟着霍骁,引起了不少人的围观和揣测。
这小姑娘也不害臊,还想当跟屁虫,霍骁好像和她说了几句,就看到她转身跑了。
到现在都没回来。
这么厉害,有本事死在外面呐。
云弈棋坐在一楼楼梯处,看见霍骁站在城堡门口,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知道他派去找宴翎的人还没回来,还在等她消息。
虽说表情上看不出他想什么。
但他一动不动站在那快两个小时,想接近他把他当成门神的小孩儿们都被他吓哭了好几回,就知道他心里对宴翎,不可能是不在意的。
狗男人。
云弈棋轻哼一声。
两边都想吃,想做时下最流行的端水大师啊?
她无聊地搔搔脑后,突然看到那个主管淋得像个落汤鸡似地跑进来。
霍骁站直身体,听他说完,撑开伞步入密雨如帘的雨雾中。
完了,他要去找小姨子去了!
云弈棋一下子起身,立即给宴清打电话,想报告她这个消息。
那边一直没有接听,急得她心里的小蚂蚁全都跑上了火山。
姑奶奶你忙什么呢!
这种下雨夜,衣服随随便便就能被雨淋得湿透,两个湿身的人在一起,再加上点暧昧的气氛……
再不接电话,她看霍骁的贞洁是要不保了。
汹涌雨水沿车窗缝隙流进车身。
宴清身体倾悬空中,安全带勒得她肋骨疼。
水滴进她脖颈,冰凉。
空气热闷得厉害,铁锈和汽油的味道钻进鼻子,她半混半昧,胃里泛起恶心。
恍惚中,她仿佛看见一只手猛烈拍打车窗。
她看不清是谁。
“宴清,宴清……”
她听得好烦。
皱紧眉,不愿睁眼。
对方耐心,重复地喊她。
“宴清,你以后想考哪个大学?”
突然有道声音跨越时空传来。
让她一下回到距高考一个月前的清晨。
六月。
天已经很热。
初夏入梅。
雨水从早到晚下个不停,好像永不停歇。
她和他往学校方向走。
少年穿着白衬衣,推自行车。
她为他撑伞。
“等等。”
他忽地叫住她。
她听话地收住脚,看他摘了书包,挽起袖口,露出劲瘦的长臂,攀上旁边的墙。
墙头冒出几朵雪白的茉莉。
他攀上去,坐到墙边,雨水打湿他的面庞,皮肤在细雨中白到透明。
她以为他要伸手摘花,却见他居高临下望着她,“我好看吗?”
她翻了个白眼,“把花摘下来给我。”
“花怎么能摘呢,摘了就死了,就得一直野着长,才漂亮。”
他果然没碰那些娇娇的花,只是假装在它们之中掬了一把,然后跳下墙,把空气“别”在她胸前,“好看。”
她扬眉,“皇帝的茉莉花?”
他笑了,一口白牙,弯弯的眼睛,绯色的薄唇,“我和花在你眼中,你和花,在我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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