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离开了，所以今天，艾雅莹就来和长辈告别。

她先来和老夫人告别，接着再去二老爷喝二夫人那一趟。

艾雅莹行礼后，说，“祖母，孙儿过来和你拜别。此去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说完，艾雅莹跪下，磕了三个头。

她知道这次自己能成功，也有老夫人一分力。所以这三个磕头，她该拜。

老夫人有些意外，对小冬说，“快扶你家小姐起来。”

看着艾雅莹，老夫人说，“孩子，你永远都是艾府的小姐，这是不变的。”

艾雅莹愣了一下，笑道，“多谢祖母。”

等艾雅莹走后，老夫人感叹，“这孩子，还真的是让人意外！”

“我看出来了，她是真的很想离开这里。眼里是洋溢出来的喜的，而不是悲。”

孔嬷嬷也看出艾雅莹的兴奋，她说，“老夫人之前不是说了，八小姐和五丫头像。”

“都是不甘被束缚的人。这能离开，八小姐自然是愉悦的。”

老夫人摇头，她更欣赏艾雅莹多些，“不。她比五丫头强多了，也勇敢果断多了。”

“五丫头身后有父亲有兄弟做靠山，所以有恃无恐，不怕真的出事。”

“可她是无依无靠的。即使这样，她还敢反抗。”

“这份勇气，可不是谁都有的。尤其是一个女子，这就更罕见了！”

说起来，她到时有些佩服艾雅莹这份勇气。

想起林姨娘，老夫人没想到，自己也有看漏眼的时候。

她说，“这孩子和她娘一样，都是沉默寡言的人。可没想到，有一天会做出这么惊人的事来。”

孔嬷嬷也很是震惊的所作所为，她说，“我看不出八小姐那一点像那大师说的，会害得我们艾府名声毁。”

“我也不信。”说到这件事，老夫人心里是反感的，对二夫人也很是失望。

“所以，这些年，我对老二媳妇，也是严厉声明，不可做出伤害孩子的事。”

她叹气摇头，“可没想到，她还是做了。幸亏这孩子命大，没事。”

孔嬷嬷虽不认可，可说起来，也是有原因的，“二夫人，也是为了艾府。”

老夫人摇头，不认可，她说，“我艾家第一条家规，做事就要光明磊落，对得起天地良心。”

“第二条就是不得残害同族。她不喜孩子，可以远离孩子，可要害人，那是绝对不行的。”

想到上次艾雅卿的事，老夫人有些感叹，“说起来，这孩子比起她嫡姐，可真的聪慧，活得也明白。”

她可惜道，“这孩子要是男儿身，那我艾府不愁更上一层楼。”

她吩咐孔嬷嬷，“你给老大写信。就说，这孩子要做什么就随她了，不要拦着。”

“总归是我艾家欠她的，可不能再伤了这孩子的心。”

孔嬷嬷点头，“是。”

小冬在收拾行李，听到艾雅莹坐在床边哼小调，“小姐，你看起来，很是开心的样子。”

艾雅莹笑得牙齿都露出来，“得偿所愿，自然高兴了。”

以后的日子，她可以自己做主了，这能不开心嘛！

见小冬在收拾衣服，艾雅莹说，“小冬，你把我穿不了的衣服，看谁家有孩子，就给他们家了。”

“还有，箱子里的玩具，也都给了。”

她这心里年龄够大的，不需要玩具。那么多的玩具，这么久，她都碰过。

按艾雅莹说的整理出来，看着那些还挺好的衣服，小冬心疼，“小姐，这都要都送人吗？”

艾雅莹毫不犹豫，“都送了。”

小冬收拾出来后，拿着几件最小的衣服对艾雅莹说，“小姐，这有几件衣服，是你姨娘亲手做给你的，也要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