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婵神色坚定道，“弟子不怕，若是弟子灰飞烟灭，那也是天命，弟子也不怪师傅。”

“很好！”

宋玉婵与他眼神赞许道，“那现在就开始吧！”

她从纳戒里取出一块与蘑菇一样的东西，递给了阿吉道，“先修肉身，再修元神。”

阿吉接过这东西，与宋玉婵好奇道，“师傅，这是蘑菇吗？”

宋玉婵笑着道，“可以这么说，在药草里，这个叫太岁肉。你有没有听过，什么叫太岁头上动土？”

阿吉瞪大眼睛，眼睛里一下闪过一丝的惊惧道，“太岁？”

他对这个词，自然不陌生。

宋玉婵道，“此物的药性，与人参，灵芝，蟠桃等天生的灵果无二，只是性质有些暴烈。虽有奇用，但是寻常人服用却会顷刻间炸裂而亡。即便是仙人，也得先把此物的杂质炼化，才敢服用。”

阿吉咂舌道，“那师傅的意思是？”

宋玉婵直盯着他的眼睛道，“我们不炼化杂质，天地间万物都是有缺有圆。这杂质对改造肉身血脉有奇效，若是炼化，太岁肉也就成了一般的灵果。你将此物一口吞下，不出意外，你的身体将顷刻间炸成碎雾。”

“嘶！”

阿吉一下都倒吸了口凉气，身子都跟着发紧起来。

宋玉婵继续道，“当然，这只是个开始。你并无感觉到痛苦，身体已经炸碎。让你痛苦的是，为师会用秘法护住你的真灵。你的肉身虽然炸裂，但是真灵不散。所以，你会感觉到自己的肉身炸裂，而且会承受肉身炸裂之苦。”

阿吉的身子，已经开始吓得颤抖起来。

虽然他做了决定，但是想起自己的身体变成血雾的样子，光是想想便让人绝望。

宋玉婵却是一脸平静道，“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太岁肉会不断改造恢复你的血脉，像是粘合剂一样，不断让你的血脉融合，起死回生。你的身体会像是泥人一样，炸了，然后捏好。然后又炸，然后又捏好。不断重复，直到你完全消化太岁血脉。”

“师傅，别说了！”

阿吉捂住耳朵，吓得都快精神崩溃了。

宋玉婵站起身子，与他淡淡道，“所以，你现在决定退出还来得及。为师也不强求，一切由你来决定。”

阿吉堆在地上瑟瑟发抖了一会，与宋玉婵试着问道，“师傅，以前有人成功过吗？”

宋玉婵看着他凝神道，“有，她足足承受了上千次这样的痛苦。最终凤凰涅槃，成就无瑕神体。”

阿吉盯着她，一时有些失神道，“莫非是师傅自己？”

上千次肉身崩散，这是何等的痛苦？

师傅这样气运逆天，天赋逆天的人，竟然都能承受和坚持？

自己这条贱命，有什么犹豫的？

阿吉的眼睛逐渐恢复了清亮，对死亡的恐惧也逐渐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