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随缘来说,这只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谈话。但对于萧乐安来说,则并不一样。
从小到大,跟他最亲近的人有三个。一个是父亲萧峰,另外两个是父亲的结拜兄弟,他的叔父,段誉跟虚竹。
除此之外,他一直是孤独的,从没像随缘这样,一路跟在他身边,同吃同住同行这么久。
这个和尚对他而言十分神秘,但不管怎么神秘,这个和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这让萧乐安不再孤独。
萧乐安已经开始逐渐接纳随缘,把随缘当成了伙伴,这才会一直顺着随缘的口味儿,即使再囊中羞涩,一旦遇上客栈,也要点上些好的素菜。
对于随缘来说是一次普普通通的谈话,对萧乐安来说,却好像欺骗。
面对着越说越激动的萧乐安,眼看着他已经把越来越多的目光吸引了过来,随缘不得不开启了神通,倾听他内心的想法。
听完后,随缘有些错愕。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依旧一脸委屈的萧乐安,见对方已经有站起来掀桌子的趋势,赶紧双手合十道歉。
“是贫僧考虑不周,还请施主熄了怒火。”
“贫僧并非有意套话,只是对施主与令尊好奇。这才多说了几句。”
随缘一边哄着,一边心中觉得好笑。
这个三十来岁的人,怎么看怎么感觉更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单纯,质朴。
“和尚,你得用你那种轻功带我进一趟开封府衙门。”
随缘惊奇地看向变脸堪比翻书的萧乐安,疑惑地问道“为何要去开封府衙?”
萧乐安四下看了看,低声说道“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等回了房间再说。”
说完,萧乐安将桌上的菜肴拢到一起,有掰了馒头,用筷子搅了搅,稀里呼噜地吃了个底儿朝天。
“走!”
放下碗筷,萧乐安拉着随缘上了楼。
他们进入开封府后,就选了这家经济实惠的客栈落脚了,每日饭菜挂在账面上,与房费一起计算,等走的时候付尾款。
他们开的房间就在楼上。
萧乐安是没有带多少钱的,因此,二人也住不起多好的房间。
“听说开封府的府尹是个清官儿,我去瞧瞧,如果当真是清官,我就把消息给他,让他传给皇帝。”
萧乐安关好房门,转身说道。
随缘自无不可,点了点头后问道“现在就去吗?”
萧乐安想了想,摇了摇头。
“还是等晚上吧。白天人多眼杂,难免被人看见。晚上你把我送到他府上后,我先观察一下。确认好之后再现身与他说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