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跟三藏第二天去看了乔三槐夫妇。
他们搬家的原因简单的令人发指,仅仅是因为现在住的地方离山里更近,乔三槐进山更方便……
回想起村子里众人提到他们时面上古怪的神色,随缘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
乔三槐夫妇很热情,尽管夫妻二人已经灰发苍苍,依旧记得随缘对乔峰的教导之恩,热情的邀请随缘师徒二人进屋,并将二人留下来吃了午饭。
聊了一会儿后,随缘师徒二人这才告辞。
此后一连十几天,玄苦依旧没有消息,随缘也有些坐不住了。
他选了个夜黑的日子,进了祖庭。
玄苦曾跟他讲过自己的住处,因此,随缘很轻易就找到了玄苦所在的地方。
只是,随缘尚未靠近,就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师兄,我无碍的,玄光法师那里,那里的情况更要紧。”
玄苦有气无力地说着,时不时还夹杂着几声咳嗽。
“玄苦,你说的事情我已知晓,只是做师兄的实在不忍看着你就这么,这么……哎。”
“况你现在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使你赶到了,又能撑多久?”
一个苍老的声音叹着气问道。
“师兄,你不要再问小弟了,小弟当时虽然看清了偷袭之人,但那人十分精通易容之术,他所假扮之人,决计不可能行此大逆不道之事的。”
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句话,玄苦似乎有些气力不济,痛苦的咳嗽起来。那苍老声音连忙安抚,好一会儿,玄苦这才缓过来,继续说道“师兄,玄光法师的事不能耽搁。这是祖庭百年来的传承,往日咱们不知也就罢了,如今既然已经知晓,当派人前往才是。”
又停了一会儿,玄苦才续道“师兄不让小弟去也是有道理的。小弟这副皮囊怕是不成了,但此事当召集众师兄弟一同商议,派出一人前往才是。”
那苍老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好,既然师弟不远多说,我也不再硬逼你了。只是玄悲师弟的仇不能不报。这事儿还是要继续查下去的。”
“你要好好养伤,莫说这等丧气话。你说的事情,师兄这就去与众师兄弟商议。”
“善。”
房间里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一个苍老而熟悉的身影走出了房间,朝着前面而去。
随缘等了一会儿,这才进入房间。
一进来,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汤药味儿,药味儿混合着血腥的气息,弥散在整个房间之内。
玄苦脸色蜡白,神情萎靡地坐在蒲团上,面对着墙上挂着的一副“佛”字发呆。
“玄苦,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随缘的声音,玄苦慢慢的转过身来,苦笑着摇了摇头。
“随缘,我本想告知师兄后就与你一起去找玄光法师的。只是眼下怕是不成了。”
说着,玄苦摊了摊手,这个动作还是跟随缘学的。
“那晚我回到寺里,验看天色已晚,便没去找方丈师兄。谁知却被人偷袭,一时不查之下,身受重伤,眼看命不久矣,哎。”
两人沉默了下来。
随缘是知道玄苦被人偷袭的事情的。
他记忆里有这件事情。
只是,它不应该发生在这时候才对。
它应该发生在几个月后,玄苦被假扮成乔峰的萧远山偷袭重伤,最后身亡……
“你看到偷袭之人的面容了?”
良久,随缘出声问道。
玄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我确实看到了,但那是峰儿。我不相信,峰儿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情来。那人定然是易了容貌。”
说着,玄苦抬起头来看向随缘,眼神中隐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