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李渊在兰因寺住下了。
第二天,李渊又住下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一直到半个月过去了,李渊不仅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他甚至将原本属于法痴的僧舍据为己有,摆放、装饰都按照自己的要求来,完全是一副打算长住的样子。
他甚至联系兰因市的人给山上寺里专门拉了一条网线……
随缘吃过早饭,站在窗户前,看着戴着眼镜,眉头紧锁,熟练地在键盘上敲打的李渊,犹豫了许久,也没好意思进去打扰。
李渊终究是不同的……
不过,很快,李渊住在兰因寺的消息不知怎么走露出去,兰因寺的平静被打破了。
他的那些“学术朋友”开始上山来找他。
于是,兰因寺这个拥有千年历史的山中小寺,很快出现了人满为患的情况。
李渊把他那几个“学术朋友”拉到僧舍内开会,倒是不会打扰到香客信众,只是山上的米面消耗的有点儿快。
这些“学术朋友”都是一门心思研究历史的老学究,不懂啥叫客气,中午自然而然地就留下吃饭了,李渊又是个大大咧咧的,根本不知道柴米贵。
好在这帮人很懂得尊重他人信仰自由,没有在寺里饮酒狂歌,大口吃肉。
第一天眼看天黑,寺里住不下这么多人,李渊主动往外撵人了。
众人没什么异议,相互约好第二天继续讨论的时间,结伴下山去了。
随缘不大放心他们,白天刚下过雪,山路难走,这帮人又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万一摔着就出大问题了。
于是随缘让法痴送老头儿老太太们下山了。
第二天,众人准时到了寺里。
第三天,第四天……
一个周后,李渊偶然遇上了下山送人回来的法痴,见他扛着一袋米,当下一询问,这才清楚寺里已经被吃空了。
于是,第二天开会之前,李渊开始宣布
“我来寺里住着还要交米面呢,你们几个每天蹭吃蹭喝的,也别忘了啊。”
这点要求并不过分,众人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李渊满意地刚坐下,冷不丁被一个染着黑发的老太太问道
“老李,你为啥跑这儿来写书来了?这山路也不好走,查资料也不方便。怎么想的?”
众人纷纷露出感兴趣的表情。
这老太太姓张,孀居多年,子女成才,这个小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张家老太太对李渊有意思,只是李渊假装看不懂。
李渊怎么可能看不懂,他翻了翻眼皮,哼哼道
“咋了,你嫌麻烦就别来嘛。”
张家老太太一时语塞,脸涨的通红,她没想到李渊会这么不留情面地说话。
“哎,老李,这咋说的。”
旁边之前在研讨会上说要与李渊继续聊“唐高祖起兵”的老人家开口打了个圆场。
“就是啊老李,人张教授也就是好奇问问。”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
李渊依旧一副鼻孔出气的表情,大大咧咧地在那儿坐着。
李渊脾气不好,霸道,爱骂人,急性子……这些都是圈子里人尽皆知的事儿。但他们这个圈子讲的是知识,只要你知识过硬,其他都是小问题。
所以即使李渊依旧保留着不少他当皇帝或当太上皇时候的臭脾气,依旧能混得很开。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着,眼前小小的尴尬很快就过去了。
张家老太太依旧明显地表达着对李渊的钦佩,众人继续讨论。
午饭后,把僧舍让出来留给几位女士休息,被赶到殿内喝茶的几个老头儿聊起了天儿。
“哎,老李,我怎么瞧着那位随缘住持跟你长得有点儿像呢?”
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