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似乎想扳回一局,眯着眸子,若有所思道,“看来光是给莫菲林的公司投钱还不够,金鼎我也得占点股份,免得你们胡闹。”
“有这个必要?”傅慎言怎么突然变得控制欲这么强了。
“当然。”傅慎言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看着我认真道,“掌握妻子的行踪,确保她的安全,这是我的权利,也是义务,有问题吗沈律师?”
对上他胜券在握的视线,我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傅慎言这个人,双商非同一般,这一口一个权利义务的,让人很难不怀疑,在我备考司法考试的时候,他顺手也学了一遍。
“没问题。”一脸无辜的摇了摇头,我敢有吗?!
刚说完,我就发现傅慎言的脸色变了,阴阴沉沉的,不知道又在跟谁置气。
长久的沉默之后,傅慎言叹了口气,深沉的看我,“纪云深的情况,我暂时没能彻底打听清楚,但就目前所得到的资料来看,绝非善类,林菀和莫知骋执意撮合你们,我担心到最后出事的不只是莫家。”
停车位在阴暗的角落,天花板上的灯光微弱的照过来,隐约能看清此刻傅慎言的表情。
他眉头微蹙,神情严肃而沉重,“纪老爷子落叶归根只不过是个借口,纪家之所以举家迁回国内,是因为纪云深联合国的几大财团,吃掉了佛罗里亚州最大的国营公司,并且亲手裁掉了数以万计的底层员工,毁掉了几万个家庭,他们是做了缺德的事,待不下去了,才被迫回国发展的,这样的人,眼里只有利益,若是莫家真的替他背书,帮纪家落地生根,将来会不会又是一出农夫与蛇的戏码,谁都说不定……”
如此一来,纪云深手上的钱没有一分是干净的,难怪刚才他明知道把钱交给甄伟强和打水漂没有区别,却还是一意孤行的做了。
拿着别人的血汗钱,面不改色的修筑自己的“道德牌坊”,这样的人何其恐怖。
傅慎言能查得到,林菀夫妻不可能不知情,却还是固执的给我和纪云深牵线搭桥,难道不觉得吃相太难看了?
但这还是说不通。
林菀和莫知骋对我有愧,还不至于眼睁睁的看着我落入人渣之手,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一个,他们被威胁了。
什么样的把柄,能让林菀夫妻,和他们背后的莫家都忌惮?
看着傅慎言,心底暗自生出一个念头,也许我该调查的除了他,还有我那所谓的亲生父母。
不管有何苦衷,他们终究还是在我和天平的另一端,选择了后者,出生是一次,现在又是一回。
“我知道了,纪云深这个人,以后我尽量躲着。”点了点头,下意识伸手,在傅慎言肩上轻轻拂了拂,“倒是你,一定要注意身体,记住了,无论我身上的毒能不能解,倘若你有事,我也是一样活不好的。”
或者同生,或者共死,少了任何一个,这世界于彼此而言,将毫无意义。
傅慎言垂眸看着我,仿佛忽然间就看穿了我的心事一般,眼神变得复杂。
“你什么意思?”他压低了嗓音,声音比平时更加冰冷。
“字面意思。”我并没抬头,只是认真的替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车里的气氛忽然有些紧张,傅慎言张了张嘴,想再说些什么,安静的地下室忽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
抬头看了一眼,赵爽和乔谨言已经出了电梯,正往这边走过来。
反应过来,我立刻打开了车门,准备下车,“我该走了。”
“沈姝。”傅慎言忽然抓住了我的胳膊,刻意压低的嗓音带着炽热的怒气,“不管你以前怎么想,以后都给我记住,无论将来我是死是活,只要有可能,你都必须给我活下去,记住了。”
最后三个字,有着咬牙切齿的沉重,傅慎言狠狠的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