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听了杨絮儿的话,苦笑了两声。
若她不招人待见,还有谁招人待见呢?
瞧她从南阳到了帝都,成亲那日被夫君戏弄又丢放妻书,结果呢?
凤毓那小子对这郡主好极了,不但不去花楼了,连花楼姑娘都不愿纳为妾。
成亲后,夫妻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是什么样的感情,才可以让凤毓卸下伪装,冒着生命危险冲进大火去救她。
哪怕不要命,哪怕会死,那一刻凤毓没有半分犹豫。
是个女人都想要这样的良人吧!
她从她身上瞧见了自己未出嫁时对未来夫君所有的憧憬。
夫妻恩爱,一生一人。
再说她那夫君凤庆年,打从入府她就知他过于偏袒凤毓,如今来了新媳妇,爱屋及乌,对这新媳妇也好极了。
她膝下的浅浅与凤廖,也比不过这新媳妇。
其中她清楚的明白,凤毓会喜欢这个女人的原因。
这个女人身上有着他人没有的朝气,就像是太阳,能温暖人也能灼烧人。
这样的人与凤毓在一起,会成为隐患。
“我不会谢你的。”
杨絮儿闻言起身,淡淡道“我帮你也是有要求的。好好的吃饭,把身子养好,好好活着。你若还是这般快死的样子,我是不会帮你的。”
薄氏闻言拧眉,须臾之后道“这一次你想要什么?”
“什么都不要,走了!”
杨絮儿不会说可怜她,想来薄氏也接受不了别人可怜她。
她出了薄氏的院子,便回了自个院。
晚些时候,管家来询问怎么处理冯妈妈,杨絮儿便将冯妈妈送回了薄氏的院子,让冯妈妈照顾薄氏,起码有个人陪着也不孤单。
两日后凤毓出考场,杨絮儿早早的在等候。
她见出来的人,有的愁容面满,有的志在必得,有的沮丧落寞,有的横着出来。
而她的美相公,懒洋洋的跨出门,微伸了个懒腰。
他微抬眼,青葱般的手挡住眼,看着上空的日阳。
此刻阳光斑斑点点的照在他暗红的锦袍上,将那股红衬托的艳红。
他肤色皙白,脖颈纤长,一头瀑布的青丝随着静风微扬起来,扫过那白皙的脖颈,极为的唯美。
杨絮儿总是能从凤毓身上看到画的错觉,他像极了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对,美的过分妖娆。
“相公!”
凤毓顺着那声看去,见他的小娘子正静静的站在马车旁。
她穿着一身淡紫衣裙,手中捏着绣着紫藤的秀帕。
她微抬手,冲着他招手。
凤毓看到杨絮儿,就感觉这一日都是美好静谧的。
她的存在会抚平他过于燥烦的气性。
他缓步走向她,她似嫌他走的慢,小跑向他。
她总是这样!
总是那么主动。
只要她矜持些,被动些,他与她便会错过。
杨絮儿到了他身前,眉眼弯弯,笑说“相公!你可算是出来了。走,我们回家。”
她自然的牵起他的手,他能感觉她冷的轻颤了下。
正因为冷,她并没有松开,而是牵着更紧。
嗯,真是乖巧。
“你怎不问我考的如何?”
“考的如何?”
“并不怎样。”
杨絮儿咦了下,然后歪头看向他,见他面露愁苦,她站定。
她与他对视,星眸里都是笑意。
忽而……
她踮起脚,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拍了拍他的脑上方,似安慰又似轻哄说“没事!考不好,回家我养你啊!”
凤毓闻言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拿下她的手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