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毓得到消息的时候,连夜出城前往杨絮儿所住的客栈。
到达客栈的时候,他正瞧见自己的娘子与祁宸宇相谈甚欢。
经历那么多事,还能岁月静好,谈笑风生,凤毓忽而脑里闪过一个想法‘或许他们本该是一对,而他是多余的那个。’
他犹豫了该不该破坏氛围,打扰两人和谐的相处。
杨絮儿与祁宸宇话不投机半句多,便伸了个懒腰转身边走边道“走了!困了!”
祁宸宇转身对着她背影道“我与你一间房。”
然杨絮儿则是举起手摆了摆手。
她进入房内,与祁宸宇商量的余地也没有,直接关上门上了锁。
杨絮儿吹灭了蜡烛,和衣躺下睡的。
半夜时,她听到唏唏嗦嗦的响动声,忍着困意睁开眼。
出门在外,杨絮儿不敢让自己睡的太熟,一是防止外人偷袭,二是防着祁宸宇。
她睁着眼听了好一会,然后听到吱的一声,外头的月光懒懒散散的射进了屋。
杨絮儿的心跳快速的跳动,她已经意识到这并不是推门而入的。
她卧起身,下意识的拔下发髻上的钗子,望向窗口。
窗口的扶沿上蹲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月光背对着他,将他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拉着的很长,让他更显的是个有业务能力的刺客杀手。
杨絮儿看不清来人的脸,第一屋内太黑没有灯光,第二来人蒙着面。
她猛然从床上起身,拿着钗子对准黑衣人道“别,别过来!”
穿着一身夜行衣以及蒙着面的凤毓见小娘子这般行径,眼神透着少许的揶揄之色。
他擅于用伪音,变着别人的声音,轻咳了一声道“你不该拿着钗子对准自己来的有效?我是来抓你的。”
杨絮儿闻言,当即就颤抖着手拿着钗子尖锐之处对着自己。
尖锐处对准自己的脖颈,有微微战栗。
凤毓见她拿着钗子对准自己脖颈,那尖锐的尖头是贴近自己皮肤的,他下意识的暗了暗眼神。
而在杨絮儿看来这眼神里充满着杀气。
她颤巍巍的抖着声说“那,我告诉你啊!我相公可厉害了,你,你聪明点,别动我。不然……哼哼,我相公不,不会放过你的。”
凤毓见她磕磕盼盼说的很没底气,继续变着声,轻蔑的问“你相公?谁?”
“我相,相公就是我相公,哪能告诉你大名!说出来,吓死你。”
“可是今日与你结伴入住客栈的男子?我瞧你与他举止亲密,想来夫妻感情和睦,怎么?为何不与你同屋。”
杨絮儿闻言,放下钗子,叉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谁跟他举止亲密似是夫妻?你不知道就别瞎说,别毁我清誉。”
“不是你相公?为何你与他一道同行?女子不是得恪守妇道,与男子保持该有的距离。那不是你相公,你怎与他一道?莫不是是你姘头!”
杨絮儿见他说的越发的离谱,微微愠怒的说“你当我愿意?我是被绑来的。我不是自愿的!”
“是吗?”
杨絮儿有些不耐烦解释,见这蒙面的也不像是来刺杀她的。
她便松了一口气,耐着性子问“我干什么要与你解释?你爬窗进来是做什么?入室抢钱财?劫色?”
凤毓见她这般说,眼神便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
杨絮儿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立马怀手抱紧自己,微颤着声说“诺!我告诉你啊!我没有钱财,我是被绑来的,连行李都没来及收拾。那!我也没色跟你劫。我嫁了两次还有个孩子,已经是黄花菜了,老的啃不动了。你别打我主意!”
“嗯?是吗?嫁过两次岂不是说明你活好?生过孩子的女人更有韵味。”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