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缸里起身,满身的血痕,血迹斑斑有些骇人。
她擦干身体,穿了一套最保守的睡衣,上衣和裤子都是长的,能遮住她全部的身体。
言欢不知道是怎么鼓起勇气,做好心理建设站在纪深爵面前的。
他一身酒气的跌坐到柔软的真皮沙发里,对她视而不见,从茶几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直接点上,含在嘴里抽,抽了一根又一根,烟蒂就七零八落的丢在烟灰缸里,有的丢在了烟灰缸外面,抽烟的人,已经毫无耐心和平静可言。
很快,屋子里便都是满满的烟味。
言欢才终于喉咙干涩的开口说“如果……如果你冷静下来了,我们谈谈,好吗?”
冷静?
什么是冷静。
他没杀了陆琛是冷静,他没当场掐死她是冷静,还要怎样才算是冷静?
纪深爵抬头看向离他远远地言欢,眼底全是冰冷的陌生感,眼角的那抹猩红是盛怒,他就用那么阴鸷可怖的森寒眼神盯着她,盯的言欢心虚。
她背叛了他,所以无法承受他这样拷问式的森严目光,心虚是必然。
“深爵,我是被人设计的。有人绑架了我,我……”
纪深爵一脚踹翻了面前的茶几,对她的解释俨然没了耐心去听,眉眼之间全是浮躁的戾气,阴戾深重的盯着她,讥讽道“设计?你告诉我是什么理由能设计到你心甘情愿去见陆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