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便是当年在母亲沈氏身边伺候的下人大多都已经离开了永平侯府,想要查清楚这件事情一点也不简单。
郁嘉宁找到沈刺,让他派人暗中探查当年可能会知道这件事情的老人。
可等了四五日之后,沈刺摇了摇头,告诉她他们都已经查过了,那些下人大多都已经身故了,可能知晓这件事情的只剩下了永平侯夫人沈氏以及郁清妍的生母曾氏。
沈刺对郁嘉宁说道:“自从当初在殿下和姑娘的婚典上闹过事之后,曾氏便销声匿迹了。”
“销声匿迹?”
沈刺欲言又止地点了点头。
虽然曾氏在殿下和姑娘的婚典上闹了事,但,不管怎么说,曾氏毕竟是昌宁侯府少夫人的生母,单单凭着这样的身份,曾氏就算在京城里不敢大摇大摆地,却也能关起门来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闹事之后,曾氏是到昌宁侯府陪着郁清妍住过一段时日的,可谁知道后来郁清妍意外滑了胎。自那以后,曾氏便彻底从京城里消失不见了。
沈刺的人四处都查过了,连甜水村也派人去问过了,都没有找到曾氏的身影。
这样仔细地找都找不到曾氏,只怕曾氏凶多吉少。
“……”
郁嘉宁眉头深深地蹙在一起。
照沈刺这么说,时至今日,经历过当初甜水村破庙之事的人就只有沈氏一个了?
这下郁嘉宁就有些犯难了。
她该怎么向沈氏询问呢?
虽然历经了许多事情,她和沈氏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了不少,即便还没有到母女情深的地步,却也能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
但,即便是这样,这件事她也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
总不能说,她回到永平侯府找到母亲直接就说:我可能不是你的女儿,你想想当年在那间破庙里还有其他的人。
此话一出,沈氏只怕会觉得她中了邪了!
不行,她得想想,再好好地仔细想想。
这些天郁嘉宁为着查明自己的身世费劲了心思,而另一边,独孤娉婷再三考虑之后,也亲自过来找了她,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郁姑娘先前的提醒很对,我如今身在夏国,即便能寻个合理的理由,赶回北燕也要好几个月。这么长的时间,我母后身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乱子。与其这般冒险,还不如按郁姑娘所言,飞鸽传书一封将所有的事情告知母后,想来母后定能掌握一切。至于画像之事……”
虽然元凤修还防备着独孤娉婷,郁嘉宁却毫无保留地将蓬莱洲以及元凤修的猜想、她关于自己身世的怀疑都告诉了独孤娉婷。
独孤娉婷本是为了独孤太后的怪病来夏国的,其他的事情对她而言就不那么重要了。
不过,或许是郁嘉宁坦诚的态度以及她对自己的宽厚和和善,独孤娉婷觉得她也应该帮帮忙。
她对郁嘉宁说:“我们北燕虽然地处西北,四周都是陆地,并不与大海相连,但是,只要你有需要,不管是什么,只需说一声,我和我手下的人定会出手相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