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能不能从鹤先生口中套出些什么,再进宫向皇爷禀报。”
豫王道“还有,留一部分腾骧卫在两个侯府,封锁卫家,以免咸安侯等人狗急跳墙去朝堂上乱吠,或者去慈宁宫打扰我母后。这颗毒瘤,再怎么与皇家沾亲带故,也该到割除的时候了,母后那边若是想不通,我与她说去。”
苏晏目带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有劳王爷了。”
豫王注视他“所以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槿城’?”
苏晏被这道火热目光看得有点局促,移开眼神,声音也不自觉地小了“亲王名讳,下官不便直呼。”
豫王再度逼近,几乎将他圈在廊柱与自己的胸膛之间,低沉华丽的嗓音就在耳畔响起“本王不在乎讳不讳的,就想听你叫一声‘槿城’。来,叫一声,就一声。”
苏晏心跳加快,说不出是紧张、慌乱还是其他什么更复杂的情绪,搅得他呼吸困难。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尴尬地说“我叫不出口。”
豫王眸色更深,玄衣包裹下的高大身材倾覆过来,给人一种无法逃脱的压迫感。这压迫感既带有雄性的侵略性,又是主导、包容而充满蛊惑的,让苏晏觉得有些头晕。
“真的……不合适……”他打起了磕巴,后背顶在冷硬的廊柱上,直恨不得把全身都镶进去。
豫王朝他的睫毛微微吹气“不肯叫‘槿城’,那就叫我‘阿苁’。”
“阿葱?”苏晏像过电似的遍体酥麻,恍惚又回到被淫兽费洛蒙控制的恐惧中,想挣扎却又手脚酸软,只能勉强保持理智,警告自己不能中了对方的邪。
“是我的乳名。除我幼年时的父皇与母后,再没有人叫过了,如今我想从你嘴里说出来。”
这可太羞耻了,别说阿葱,阿姜、阿蒜我也不叫。苏晏拼命摇头,耳根不由自主地烧烫起来。他徒劳地推着对方岿然不动的身躯“王爷快放手,那么多人看着……你不要脸,我还要。”
豫王说“乖,叫一声,我就放你走。”
比起不伦不类的“阿葱”,“槿城”也就没那么难以接受了,苏晏无奈地低声叫道“槿……城。”
豫王轻笑,仿佛愉悦至极,回道“乖乖。剖了我心肝也挖不走的骨中骨,肉中肉。”
苏晏窘得两臂起了鸡皮疙瘩,用力挣扎“说的什么下流话,还不快放手!”
豫王便放了手,摆出一副说正事的脸孔“他们差不多收拾停当了,我们这便出发,赶在明日早朝前,把这事钉死。”
苏晏脸颊热意未散,低头整理衣袖以作掩饰,嘴里道“我骑我的马,你坐你的车,莫挨老子。”
豫王笑道“我不坐车,也骑马。我们并辔而行,好不好?”
说话间,一个人影急匆匆赶来,隔着两三丈远就高声叫“苏大人!豫王殿下!”
苏晏转头,见是高朔,招手示意他过来“你身上还有伤,怎不回去休息。有什么事?”
高朔脸色阴沉“押送囚车的锦衣卫出事了,囚车里的犯人被劫!”
苏晏惊道“鹤先生逃了?七郎如何,有没有事?”
高朔道“沈大人无事,他带着前队开路,都快到北镇抚司了,见石千户他们迟迟不见踪影,便带队折返回去找。最后在一条小巷里找到,所有锦衣卫统统被药倒,包括领队的石千户,泼了冷水才醒过来。”
苏晏问“石千户怎么说?”
“说只闻到一股暗香。因为两侧围墙内俱是花树,便没太在意,不知不觉就晕了。”
“囚车呢?什么样子?”
“铁锁上有很多锐器砍过的痕迹,可见劫囚车的人为数不少,沈大人猜测是真空教余孽来营救他们教主,当即下令贼人未落网之前不开城门,以防钦犯出逃。”
“要封城大索吗?”
高朔摇头“城门守军属于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