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年一只脚踏出门口,身侧紧跟着探出两个小脑袋。
“天色不早了,沈总还没走啊。”
沈遇白冷漠地看过去,皮笑肉不笑地道,“要走也不是我走,毕竟我和叶灿在法律意义上还没离婚。”
秦斯年眸色沉了沉,正要抢白。
“沈遇白。”叶灿平静的眸子下复杂情绪涌动,极轻地叹了一声,“我累了,你走吧!”
回国前,叶灿想过会再遇见沈遇白,可从未妄想两人之间还会有交集。
更未料到沈遇白没有拿协议书办理离婚。
他永远不会知道,当叶灿听说俩人没离婚那一刻,心跳多么快。
既然无法把他从心上挪出去,就彻底保持距离吧!
叶灿攥紧垂在身侧的手,没再给沈遇白多余的眼神,转身进门。
沈遇白看着她的背影,唇角紧抿,目光不善地看向秦斯年。
视线交汇,锋利而强势,宛若两道无形冲击的电流,火花四溅。
“斯年,你带果果和小笙他们进来。”
门内传来的清冷嗓音打破僵持的气氛。
秦斯年揽过把整个脑袋弹出门外的叶果果,带上门。
房门砰地关上,沉重的声响像是一块石头砸在胸口上,沈遇白心脏重重一沉。
他何时吃过闭门羹,叶灿这女人不光做了,还和其他男人关系亲密?
若是过去沈遇白自然不会关注这些,可此刻愤怒不受控制地疯狂涌上来。
这时一阵手机铃铃声将沈遇白的思绪拉扯回来。
是沈知夏。
沈遇白回过神,惊觉自己的出格的情绪,抬手捏了捏眉心,把乱糟糟的情绪压下去,这才接起电话。
“哥,你在哪?”沈知夏虽然极力压抑着情绪,还是让沈遇白听出她声音里掩藏的兴奋。
“正要回去,你打电话什么事?”
沈知夏咳嗽了两声,故作矜持地道,“怎么我刚出国两天一回来就听说你和嫂嫂没离婚的事,真的假的啊?”
“管好你自己,少打听。”沈遇白垂下眉眼,冷漠地挂了电话。
手机另一端,沈知夏看着挂断的电话,勾唇看向病床上的老夫人,“我就说我哥这人闷搔着呢,这一憋招就来了个大的!”
五年来,沈遇白从未提过叶灿,也从未有再娶的意思。
沈老夫人和沈知夏都以为沈遇白这辈子都要单着了,没想到转头就收到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沈老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直点头,“好事,我就说遇白一定喜欢灿灿的。”
“是啊!”沈知夏想到平日里像木头似的沈遇白,转了转眼睛,“不过依照我哥的性格不行,还得我们帮帮忙。”
——
秦斯年并没有留宿,收拾好厨房接了给电话就走了。
叶灿把人送走后,看着叶果果和叶笙洗漱完上床,这才回卧室。
一片黑暗中,叶灿茫然地站在原地。
忽然暗中响起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抹修长的身影从黑暗中出来。
当叶灿看清来人,下意识拧眉,“沈遇白,你怎么穿成这样?”
印象中一向衣着严谨的男人只穿了一身白色丝绒长衫和长裤,布料很薄,隐隐可以看见男人矫健的身体轮廓。
沈遇白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棕色的瞳孔散发着魅人的光芒,抬手摸上长衫的领口,“睡觉啊。”
随着他慢腾腾的动作,叶灿眼瞅着长衫一点点敞开,露出小麦色的肌肤。
叶灿睁圆了眼睛,下意识想退后,却发现两只脚好像粘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你别过来!”
“你害怕什么?”沈遇白笑着走近,一双眼睛像是勾人夺魄,眨眼来到叶灿面前,伸手摸上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