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他害怕再一次失去一个孩子,还是他怕自己会因此更恨安素言那个女人。
手术室灯亮着的这半个小时,他就一直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双手扶着额头,垂着身子,不知道脑海里在思考些什么。
空荡的走廊里只有他自己,而他的背影此刻显得如此的孤独落寞。
叮——
手术室的门打开,司徒晨缓缓抬起眸子,对上医生的视线。
“司徒总裁,您放心,大人和孩子都没事,只是稍微动了些胎气,我们已经稳住了,让病人注意不要受刺激,好好休息就行了!”
医生毕恭毕敬的走到他面前,俯身说的很客气。
司徒晨这才从椅子上站起来,眸光平静,脸色淡漠,“知道了!”
顿时,他的心底才好像松了一口气。
安书语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她纤细的睫毛颤了颤,就看到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一脸疲惫的男人。
“晨哥哥……”
她声音有些虚弱的唤了一声,眼底满是柔光,她撑着自己的双臂,缓缓让自己坐起来,靠在身后,而此刻,司徒晨也缓缓的睁开了眸子,一脸的深邃。
“醒了。”
他的声音有些淡漠,听起来有些不悦,让安书语瞬间心底有些害怕。
“晨哥哥,对不起,今天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乱跑,是我差一点没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安书语头压得低低的,眼泪瞬间就掉落了下来。
虽然司徒晨从来不吃眼泪这一套,不过他一直都念在当初的那份恩情上,所以每一次对安书语都很迁就,这一次也一样。
“为什么去找她?”
司徒晨压着心里的不悦,语气虽然沉,却没有过于凌厉。
“我只是……晨哥哥,我也不知道住在那的是姐姐,昨天那个孩子出现在你公司里,还叫你爹地,我很害怕,你又连着很多天没有回家了,所以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
安书语缓缓抬眸,脸上带着委屈,更带着小心翼翼。
“所以你就找人调查我?”
司徒晨的眉毛挑了挑,脸色有些黑了下来。
“不,不是的……”安书语连忙摆手解释,“我没有调查你的意思晨哥哥,真的,我只是调查了……”她垂下眸子,声音越来越弱,“我只是找了那个孩子,想知道他的妈咪是谁,他是不是真的是你的……”
儿子!
她不敢说,可是她更知道司徒晨的精明,在这个时候,她不能再完全推卸责任,撒谎了。
“是与不是,都跟你没关系!”
司徒晨抬眸定格在她的脸上,语气坚定,更有些冷。
安书语觉得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疼。
“对不起,晨哥哥,我知道你已经跟我说的很明白了,你能给我的只有你妻子的位置,是我越界了……可是对于爱你的我来说,我真的无法看到自己的未婚夫在外面有个孩子我还置之不理,晨哥哥,都是因为我太在乎了,所以我才……”
她翻身下床,光着脚跑到了司徒晨的身边,蹲下身,抓拽司徒晨的手,昂头祈求他不要生自己的气。
“回去!”
司徒晨抬眸扫了眼病床的方向。
安书语不肯,依旧抓着司徒晨的手,声音娇柔委屈的祈求他,“晨哥哥,这次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怪我,我真的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听我说这些,我向你保证,以后我不会在参与你在外面的事情了,我就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等着我们结婚,等着把我们的孩子生下来。”
“还想保住孩子就回床上去。”
司徒晨的语气依旧是不气不淡的,“希望你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话,书语,你是救过我,我也给过你最大的纵容,但是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