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当皇帝。”
许攸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刘袛:“陛下胸襟开阔,实在是令人敬服。”
“所以啊,朕今日跟你交个底,你也别利用朕,朕呢不过就是想自保,你若是能达成朕的心愿,朕也绝不会亏待了你……至少,这个引北帝归顺的旷世奇功,朕是一定会送给你的。”
许攸轻轻敌舔了舔嘴唇,道:“陛下对臣如此剖心置腹,臣真是惶恐无地!”
“朕啊,昔日是大汉的东海王,受到袁绍和曹操的挟持,才被迫当了这伪朝的皇帝,朕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希望早日归汉,不过……朕需要雒阳的天子,对朕做出承诺,朕不苛求别的,只希望在天下一统之后,能让朕返回东海,继续为王,富贵一生,朕从此绝不干预天下政事,不知雒阳的陛下可能做到?”
许攸急忙道:“陛下放心,雒阳的天子一定可以做到!”
“你都没问,在这乱许诺什么?难道你还能替雒阳那面做主了?”
许攸闻言顿时一愣:“陛下想要的,是雒阳方面的承诺?”
“朕要雒阳皇帝的亲笔诏书!确实许诺,无法反悔的。”
许攸的表情有些为难。
若是如此,只怕亦是会多有周折,而且耽误自己归顺刘琦的时间啊。
但是看天子的样子,已经是下定了决心。
许攸犹豫了半晌之后,最终咬紧了牙关,对刘袛道:“陛下放心,此事保管在臣的身上,臣与雒阳方面,一定会好好交涉!”
随后,许攸就向刘袛请辞,然后退出了大殿。
许攸离开了刘袛的视线之后,便见刘袛突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了自己的龙案上。
他再度抬头确认了一下许攸确实走了,然后转头冲着身后喊道:“人,人走了,出来吧!”
不多时,便见木制的屏风后面,闪出了一个人影。
面貌清俊,身姿挺拔,一脸的和善肃容,飘飘然有股超脱卓然之气。
“陛下受苦了。”
刘袛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来人道:“朕装的,还行吧?”
那人温和的笑道:“陛下适才神态自若,言辞既诚恳又不失威严,实在是令人敬服。”
刘袛笑呵呵地道:“若不是爱卿从旁指点,朕怕是至今还不能自立,更是不能反制许攸,只怕是要任凭他摆布了,此人贪婪,心性歹毒,朕若是真的被他拿捏了,怕是被他卖了都不知情。”
刘袛身后的那个人和蔼一笑,叹道:“既然如此,那就有劳爱卿多多帮衬了。”
那人低声道:“唉,我等身为汉臣,昔日不通天时,亦为时势所迫不得已而分裂疆土,如今天下旦夕统一,有些事情,却不能再糊涂着过下去了……在这场南北对峙之中,陛下是牺牲者,所以臣为了天理,也为了公义,自当是无论如何,都要保全陛下。”
刘袛听了那人的话,心中很是感动,他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握住他的手:“天下一统之后,朕若是还能活着,必将爱卿忠于大汉之事广布天下,为爱卿正名。”
那人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终归是自己行将踏错,不论旁人如何为臣正名,又有何用?天下一统后,还请陛下好好活着,臣合该赴死。”
刘袛闻言,长叹口气,他似乎是想对这个人说些什么,但寻思寻思,终究又是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有时候,有些人,是劝不了的。
……
很快,在兖州的刘琦,就接到了荀諶派人送回来的许攸信函,上面清晰的表达了刘袛需要刘琦出具一份诏书,来证明他无罪。
但同时,荀諶还另外附了一份自己的密函,针对邺城的事件向刘琦做出了一番解释。
刘琦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