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孩子,哭起来也是震天的响,司马建安因为上次朝会上那圣旨,有些局促得不敢过去。
华清如有些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其实还是很心疼司马建安的,过了年也才十岁,如今一个人住在那么大一个皇宫里,大过年的还要跑过来,一定是很想念谢容才这样的。
“臣妾请陛下安,陛下要抱抱糖糖么?”
司马建安有些忐忑得看着萧昊,“朕可以么?”
萧昊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又觉得君臣有别,拱了拱手道“当然可以。”
司马建安这才腼腆的坐了下来,叫了声谢容,将糖糖抱在了怀里,糖糖特别喜欢他,比起上蹿下跳的韩念,司马建安总是乖乖得抱着她,所以她也老老实实呆在他怀里。
唐哲倒是觉得挺好玩的,这俩娃娃往后还要做夫妻,司马建安等她长大岂不是得等到二十多岁。
他闻着酒香,此刻也不必盯着司马建安看,便拱了拱鼻子,发现了辛药之领着师馡从后堂过来,身后是推着轮椅的夏从霜。
唐哲眼睛直勾勾盯着辛药之手上的托盘,“这是什么酒。”
“烂男人酒,你喝么?”辛药之瞥了他一样,将酒放在了炉子上热着,唐哲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挠了挠鼻子到了谢容那边。
“今天家宴你们家都什么菜?”
“你怎么不回唐府。”唐家在以前也是个五品文官,虽然算不上主流,但也不至于太差,原本唐老爷子也是要辞官的,现在唐哲出息了,成了当今圣上的御前带刀侍卫,又跟摄政王关系不错,在这次魏党事件里担当了重要的责任,唐家现在想巴结的人多了去了,唐哲一把年纪还未成婚,媒婆都快把唐家的门槛踏破了。
唐哲撇了撇嘴,“回去干吗,回去就是老生常谈,我都能背出来他们要念叨啥,不去,纪天刚不回来是不是?继续戍边?”
华世宜此前惦记阮盼,特地写了信让纪天刚一家子回来,结果他们在那边过的不错,也打算在那边定居,想来也是厌倦了盛京城里的纷纷扰扰,这样也不好强求。
谢容应了声,将新写好的春联让唐哲拿着,放一边去晾干。
“纪璞瑜如今也能带兵打仗了,他不好好表现,都别想有儿子,他哪舍得回来。”
唐哲咋舌,“什么意思?他媳妇都娶了一年多了,怎么叫别想有儿子。”
谢容将这两个人那些糟心事说了一遍,唐哲笑道“那不是猪油蒙了心么?活该阮盼不跟他圆房,反正他还年轻,都没到二十着什么急。”
可不是这个理?谢容得意道“那是,毕竟不到二十有家有妻,还有事业的人,真的不多了。”
唐哲笑容突然凝固在了脸上,靠,这小子该不会在炫耀自己吧。
不会吧不会吧,当朝摄政王这么不要脸的么?
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谢容突然摸着华世宜的肚子道“再过几个月,我的儿也要诞生了,唐哲啊,你也加把劲,别让我替你担心。”
妈的,这年夜饭吃不下去了,谢容太恶心了。
唐哲被恶心得不行,还是回到了司马建安那边去逗逗糖糖。
华世宜瞪了谢容一眼,把他的手拍掉,“臭显摆,多大点事逢人就说,恨不得这肚皮是张你身上的是吧。”
谢容举起手投降,“哎呦我的娘子大人,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这不是要点拨点拨这头蠢驴么?你以为世上像你夫君这样会来事的男人多么?大部分连怎么跟女人说好话都不知道呢。”
华世宜忍俊不禁,“你就吹吧你。”
“这哪是吹,你看看聂逊那厮,再看看元九,我跟你说,脑子不开窍的男人,比铁公鸡还可怕。”谢容帮忙研墨,“你瞅瞅唐哲跟辛药之,怎么样。”
唐哲倒是甚少主动找女人说话,每每遇到也都是跟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