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清如这才放下团扇,满堂寂静,竟是人人都在心里暗道难怪这萧将军有了此女,便不要妾了,有这般美貌端庄又家世鼎盛的贤妻,还要那妾作甚?
傧相们搓搓手笑道“请新郎新妇同坐帐中!”
萧昊朝华清如伸出手,这本不合规矩,可萧昊却坚持,华清如红着脸将手放置在他掌中,萧昊与她十指紧扣,缓缓在众人簇拥下,与她一起坐进了青庐帐内。
下面铺了百子被与昨日撒帐礼留下的物什,华清如坐在上面,看着萧家众人打量的目光,面颊绯红不敢多看。
“一双同牢盘,将来上二官。为官相郎道,绕帐三巡看。”
然后两位傧相与新人相对跪坐,喂着二人吃了盛着肉的同牢盘,再饮了一合卺酒,这才簇拥二人回了新房,华清如抽空看了眼这新房的布置,本就是男儿气十足的屋子,如今是摆满了她的物件,仿佛她已经彻底入侵了他的生活。
萧家女眷将华清如请上新床,而萧昊则被傧相拉扯衣带,笑道“山头空径甚昌扬,衫子背后双凤凰。既见如花面,何须着绣衣。终为比翼鸟,他日会双飞。”
等萧昊宽了外袍与华清如并排坐着,男宾女宾这才褪下,只留下了贴身侍奉的婢女婆子。
张嬷嬷一点一点小心替华清如取下头上的高耸的帽惑,一边轻声念着“璞璞一头花,蒙蒙两鬓渣。少来鬓发好,不用帽惑遮。”
再除了簪花,“一花去却一花新,前花是假后花真。假花尚有衔花鸟,真花更有采花人。”
华清如此刻乌黑长发散落,因盘了一日的头发松散下来还带着微微的卷曲,加上那浓艳的新妇妆,简直美到他心坎里去了,张嬷嬷替萧昊取下金冠,将二人的长发也梳在了一起,“月里婆娑梳,枝高难可攀。暂借牙梳子,笄发却归还。”
束发完毕,张嬷嬷蹲下身,除却了华清如的与萧昊的鞋袜,将红色的线绕在两个人的脚趾上,这才放下了床帐,“天交织女渡河津,来向人间只为人。四畔旁人总远去,从他夫妇一团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