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但凡去师家,那必得要跪上一回,许久不做这事,竟有些生疏,华世宜拍了拍蒲团,跪了下来,远处佛堂内,杨嬷嬷端了茶,“何苦要罚呢,世宜小姐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当天去那个曲流殇的还有不少贵族女子,也没百姓们传的那样,是什么相公馆。”
“刚才你没瞧见她哪里回来,再不罚,真当我这个舅母是摆设。”甘云梦没好气道。
“哎,不然让他们早点成亲吧,这么几个月熬下去,按照卫相那脾气,早晚还得把人捞走,拐到他府上去。”
“你倒是跟我想一块去了,这样吧,明日你随我进宫一趟,正巧礼部那边我也顺道跟陛下提一提,原先我还想着不着急,可是世宜从江州回来后跟我说了那些事,和她的打算,我便觉着,还是早点成亲好。”
“您是说,世宜小姐提议的婚后与卫相做场戏的事情?”
“嗯,女帝这身子,你也知道,竟是动不动就罢朝的地步了,若能起得来,何必罢朝,我怕这婚事越拖,那些人为了阻止华卫联姻,什么事都能干,前些日子咱们家经营的那几个布料铺子不就多了人捣乱么,明里暗里使绊子的可不少,我能替她周全多少?也只能操劳这些小事,往大里说,我还能替她上朝舌辩群臣么?所以干脆不如直接早成婚,到时候是故意闹翻也好,还是把那些人的盘算落空也罢,缩短了这中间的步骤,打得他们猝不及防才好。”
“您一贯是想得极为周全的,只是也要顾全自己,我看你让忠伯去看了宅子,难道,是想搬出去么?”
甘云梦笑道“想哪去了,我若真想搬出去,也得看那几个孩子跟华慈夫妇肯不肯啊,像咱们这样真心一家人稳稳当当的人家又有多少,我看宅子,其实是为了鸿熙,我打算等他春闱后,跟世宜说,将他外派出去,不要全部都留在盛京,以备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