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深知二老心中遗憾。二老年纪渐长,容颜变老,立姓看在眼里,却也无计可施,感叹不已。此时那李笙随己下山,正愁无处安放,立姓心想,那二老多年求子愿望未果,如今天赐良机,李笙已是孤儿,年纪尚幼,何不将她寄存二老家中,以求收养,也好满足多年夙愿,相互有个依靠照应。若李笙待得习惯自然最好,若她不中意,日后师父也能轻易寻到,那时再带她回山罢了。
立姓一念至此,也已打定主意,于是携李笙直奔二老家中,避李笙于二老说明来意。那余老汉和老伴儿二人见小女孩生得乖巧可爱,自然十分欢喜,满口应允。立姓见二老答应下来,事情也已好办,哄骗李笙出去一趟,迟些回来,要她乖乖听话,李笙哪会怀疑,傻傻点头。立姓又对二老交待些许言语,叹口气,终狠心离开。
立姓寻思李笙知道事情真相后定会哭闹争执一番,只是她柔弱不堪,终究折腾不起大风浪,慢慢总会好起来,再说将来之事谁能预料,走一步算一步了,折返大路,望一眼映芷山风景如画,断流河悠然自得,决绝而去。
话说成名立姓二人离去邯郸未久,秦将王翦既知李牧已死,怜惜之余,心中大喜,率大军猛攻邯郸,势如破竹,赵已无良将可与之匹敌,只能奋力抵抗,节节败退,两军此时酣战正兴。立姓知晓此节,放眼各地烽烟四起,战事连连,实不愿再次置身其中,趟这浑水,想起哥哥教诲,终稍避锋芒,不由迂回北上,渐入燕国境内。
且说立姓安顿好李笙,孑然一身,也算了无牵挂,北上途中,一路浑浑噩噩,浪荡放肆,仗着身上些许银两,每天好酒好肉,喝得烂醉如泥,倒也快活逍遥。立姓夜宿驿馆,日行山野,购置良马,更换新衣,翻景山,越独河,恍惚一月有余,这才临近燕国边境。
这日,立姓一早赶路,弃小道择大路,徐徐而行,只见路上人影渐密,树木渐稀,已有半日行程,再走半个时辰,已见前方城池熠熠,到至城门,未得守城士兵详细盘查,轻易入得城来,城中不尽喧闹嘈杂,便是燕都蓟城了。
立姓穿梭城中几处街道上,心中感叹不已,虽邯郸近在咫尺,早已烽火连天,此城却繁荣昌盛,似乎丝毫不受影响,立姓挥挥思绪,不再想这些。但觉腹中空空,已然有些饥饿,觅一家饭馆,招牌“北国食府”,立姓心道好拽的名字,想必此处便是城中最高档的饭店了,引了坐骑,甩甩衣带,大步迈去。
立姓已入馆中,环顾四周,只见大厅中密密麻麻全是人头,十来张椅桌都已满座,店家个小二端茶上菜,忙东忙西,似乎并未瞧见自己,半晌未得招呼,立姓心中有些恼火,喝道“人呢”!
一声吆喝,果然起了效果,厅中宾客纷纷侧目,片刻却又恢复原样,窃窃私语,只见一名小厮小跑过来,将抹布披在肩上,赔笑道“客官久等了”!
立姓看他满脸堆笑,倒也不好为难,问道“里面还有座位么”?
那小二些许打量立姓一番,徐徐道“不好意思客官,赶巧今天生意好,位置爆满,您见谅,要不换别家吧”!
立姓听罢又扫视一眼客厅,眉头稍皱,确实如小二所说,也别无他法,摆摆手,扭头便要离开,听闻小二道“客官您慢走”!
没走两步,迎面却与一人相撞,说是相撞,也只是衣角摩擦而过,立姓歉意向那人点点头,并无话语避开身子便要离开,却冷不防被那人推了一把,听那人道“没长眼睛啊,走路看着点”!
立姓本无意此事,低头便要离去,不料徒生变故,听闻这人出口脏话,不由扭头去看,这才注意到那人油头粉面,身材圆滑,一行还有两个同伴,皆是衣着艳丽,趾高气昂,立姓怎么忍受他人不敬言语,便要发作,转念间想起师父哥哥教诲,心想忍忍算了,只是冷冷看那人一眼,算作回敬。
那人被立姓眼中精光鄙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