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成公主手腕上的血汨汨往外流,就这么一会功夫,鲜血把她包围。
鲜红的血,像盛开的玫瑰,艳丽得惊心动魄。
白奕疯了似的扑过去,抱住她大喊大叫玉儿,玉儿。
她手腕上被划了道深深的刀伤。
虞道川对墨兰吩咐一声,让她去把药箱拿过来。
墨兰没敢怠慢,飞奔进去的时候只觉得脑袋轰轰响。
虞道川已上前为她把血给止住了。
好在也只是小动脉被割断,在墨兰把药箱拿来时,他利索的帮着她把手腕给包扎上。
善成公主犹如死过了一般,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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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水。
静谧美妙。
大耀国,养心殿。
身为一国之主的姬渊最近越来越懒散了。
邀请国师大人吴子越喝了二斤女儿红后,就更懒了。
到了晚上,这酒劲都没有退下去,偏偏龙案前还有一堆的奏折等着他处理。
朝歌过来看他,他正伏案揉着眉心。
“皇上最近好大的兴致,三天一小喝,五天一大喝,这架式是不把宫里储存的酒喝光不罢休呢。”
朝歌人过来,一边帮他揉脑袋,一边讽刺他。
姬渊这个人向来没什么不良嗜好,最近倒是对酒情有独钟,常拉着国师大人陪他一醉方休。
国师大人向来酒量不行,一喝就醉。
姬渊酒量虽好,但二三斤女儿红下肚,也让他昏昏欲睡了。
如此几次三番后,朝歌有意见了。
姬渊假装听不懂她话中有话,身子一歪,要往她身上躺,随口打趣她说“皇后的一双手像施了仙气似的,随便给捏两下子就舒坦极了。”
他这一双手是无论如何拿捏,都没多大的感觉。
朝歌轻哼一声,回他道“你莫要以为夸我两句,我就不生气了。”
姬渊便乖乖问她那要如何才不生气?
朝歌咬咬唇,语带委屈的回他一句“我听人家说,爱喝酒的人,生出来的小孩子,都是不正常的。”
姬渊怔了怔,伸手往她脸上摸了一把,道“那我不喝酒了。”
拉过她的脑袋,去亲她。
朝歌嫌弃的挣开他“酒气冲天,皇上你还是去歇息吧,明个还要早朝。”
他虽不是每天都要早朝,但也是要上朝五天,才能休息两天的。
身为皇上,他当然,也必须去上朝。
雷打不动,不可缺席。
姬渊指了指奏折,说:奏折还没批完,朝歌你拿来念给我听,我说,你写。
他睡卧美人膝,是一动不想动。
朝歌心里一动,毫不犹豫的照他的话做了。
她想看这些奏折的心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就是想了解一下国家大事,看看大耀最近又发生什么事了。
不看不得了,一看真真是要气死她了。
她随手抽拿出来的这份奏折,说的又是关于邶国的事情。
还是边境那点事,邶国常常来犯,大耀这边一直没有派军队过去处理。
朝歌一边把奏折念给姬渊听,一边悄悄观察他的表情。
倒也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他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卧在她膝上,不要太舒服了。
等到念完,朝歌等他表态,却迟迟没听见他的声音。
“皇上。”
“姬渊。”
“霁月。”
朝歌一边轻唤了几声,他都没回声,倒是呼吸声越来越均称了。
“皇上,邶国边境常常来犯我国,我们要不要派军队过去镇压一下。”
不然,这虞道川还真以为他大耀好欺负,姬渊好欺负?
姬渊闭着眼回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