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首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后,掀了她的锦被,就躺进来了。
朝歌再也装不下去了,惊得急忙翻了身,压低声喊“你干嘛?”
没睡着啊!
霁月顺势把人搂在了怀里,说“今晚本太尉就在此借一宿。”
本太尉。
不提这两个字还好,一提这两个字,她更来气了,把人一推。
“现在是太尉啦?就怕我这地太小,装不下太尉大人。”
说话怎这般的阴阳怪气?
霁月问她“我得罪你了?”
“您是太尉大人,怎会得罪我?是我得罪您还差不多。”
她身子一扭,翻了过去。
不理他。
霁月俯身过去,又亲在她脸上,她赶紧拿手把脸给捂了。
不给亲?
又往她手背上亲了下去。
“……”
“祖宗,我哪里错了,给个话?”
“……”太尉大人叫她祖宗。
太尉大人低声下气的和她说话,她莫名就被愉悦了,不计较他这么晚才回来了。
她小声的,气哼哼的说“家里知道你今天又升官了,给你准备了那么多丰盛的饭菜,你都没有回来。”
关键是,她等到现在。
霁月若有所悟,道“是哥哥的疏忽,我这就给你赔罪了。”
他的赔罪就是,把她搂在怀里好一阵亲热。
朝歌在锦被里挣扎。
被他一搂,本无汗,现在都要出汗了。
霁月现在也慢慢长大了,再过两年就是一个弱冠少年了。
他现在把她死抱在怀里的时候,已经开始毫不害臊的使劲蹭了。
她羞得往他身上捶了好几记粉拳,他不痛不痒的亲得更起劲了。
而且,他死皮不要脸的赖在这儿不走了。
朝歌赶不走他,困意来临,她也就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霁月几时走的,她也不知道。
等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没了人。
想想霁月现在是太尉了,她也有种自己已是太尉夫人的光荣,行走路来,腰杆更直了。
用过早膳,朝歌琢磨着要去看一看外祖母,就让奴婢准备了一下。
朝歌前来探望,墨老夫人喜出望外,率领全府迎了出来。
她虽是外孙女,也是姬美公主。
墨老夫人要行礼,被朝歌上前一把扶住说“一别数月,外祖母,朝歌想您了。”
她可不愿意让外祖母为她行礼。
墨家人却把这些礼节看得极为重要。
墨老夫人瞧她目光真切,不像有假,心里动容,道“进来说话,进来说话。”
她先前收的徒弟墨念也欢欢喜喜的跑到她面前喊“师傅,念念也分外想您呢。”
朝歌便一手拉了外祖母的手,一手拉了墨念,边说边进去了。
墨涵跟在边上,默默的看着,插不上话的。
一行人来到堂中坐下,奴婢上了茶水点心。
墨老夫人是要留朝歌在府里用膳的,吩咐二房媳妇向氏让厨房做上朝歌喜欢吃的菜式。
大房媳妇元氏见没她什么事,也就默默退了下去。
自从出了墨兰这档子事后,她在墨家都抬不起头。
好在儿子墨启生还算争气,总算进了一甲,在翰林院做事,令她在墨府也渐渐又能直起了腰杆。
今日朝堂又是一番风云。
还是为了开战那点事。
早朝上,持反对派的人继续反对,一个个齐刷刷的跪下来。
有人继续打感情牌说一想到一旦开战,又将是民不聊生,老臣就彻夜难眠,老臣也是不中了,请皇上允老臣告老还乡。
其他支持的老臣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