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陋寡闻了,沈霁月并非天下第一,在沈府中,还藏着一个比十个沈霁月还厉害的狼孩,你们现在都是在逃之人了,我劝你们还是想一想如何逃命吧。”
夕歌冷笑一声,道“你该不是看上了七姑娘吧?所以才不想帮忙殿下?”
她本来觉得这凌陌花有几分眼熟的,好像在哪儿见过。
提到沈朝歌的时候她就记起来了,这不就是当初带了朝歌来姑子庵的那个红衣人吗?
那时他穿了一身的红衣,头发不扎不束,妖魅。
雌雄难辩。
今天他一身的黑袍,周身都是冷煞之气。
好像地狱走出来的罗刹一般,气质判若两人。
他现在的模样虽然也是好看,却看了让人害怕,不敢多看。
凌陌花眼神一厉,如刀。
他问“这小尼姑留她有用吗?”
没用就杀了吧。
废话一堆,听着就让人讨厌。
夕歌面上一变。
韩孝郡说“这段时间承蒙善缘相照,凌阁主就不与她计较了吧。”又对夕歌使了个眼神,让她下去了。
这夕歌留着还有用处,暂时杀她不得。
至于凌陌花,就算也是朝廷缉拿的人,那也是凌阁主。
以后用着的地方多着呢,就容他猖狂吧。
待他出了大耀,干了蛮夷王,拥有了自己的势力,这些不听话的人,全都杀了。
各人自有自己的算盘。
广陵沈府。
夜幕落下。
沈朝歌坐在书案前,正读一首《梅花》诗。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读完诗,她忽然心血来潮,对自己的婢女吩咐,让去给她剪几枝梅花来,要带雪的。
过了一会,红柚就捧了她所要的梅花过来了。
朝歌拿来梅花,轻轻一嗅。
悠远的香,飘渺的香,冷冷的香。
红柚笑说“小姐,这雪一会遇热就化了。”
屋里暧和着呢,可容不得这雪存活。
朝歌便把花插到一旁的琉璃瓶里,就由它慢慢化吧。
“小姐,摸摸汤婆子。”红柚怕她把手给冻着了。
朝歌也就捂了一下汤婆子。
红柚前去把床给她铺好了,唤她“小姐,天晚了,早点睡吧。”
朝歌也就坐在榻靠着了,让红柚也退了下去,让她不必伺候,早点歇息。
她随手摸出放在枕下的手帕,琢磨了一会。
凌陌花一路入京后,藏在了徐府。
后来又藏在地下场。
现在不知又要藏往何处了。
那韩孝郡呢,这么久了,也没有他的消息,他会藏于何处?
想到这韩孝郡的藏身处,她忽然一个激灵坐直了身。
前一世,韩孝郡是跟了他父亲去了蛮夷的。
她跟着在蛮夷待了三年。
这期间,他们父子深受蛮夷王的重用,封官加爵,夕歌那时也是跟着一块去的。
有没有可能,夕歌现在就和韩孝郡在一处?
夕歌人在姑子庵。
如果韩孝郡藏身在那里,那还真是一个绝佳的藏身处,任谁都不会搜查到那里去。
这个想法一出来,她自个吓了一跳。
照理说不可能啊!
夕歌当初是跟过秦煜的,后来被送了尼姑庵,她与韩孝郡不可能再有交集。
韩孝郡又跟花颂好上过。
前世的姻缘,在这一世,明明都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联想到之前花颂与钟玄明的事情,明明两人再无可能了,到了最后,还是提亲了,钟玄明还就答应了,两人还是要做夫妻。
夕歌与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