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敷衍几句,便找了个借口要去读书,走了。
老太太也就随了她。
不怪她偏心,这些个孩子一个个的真的没有她的朝歌讨喜。
朝歌玩归玩,认真起来也是个聪明的,府里一些简单的帐本她都能算得明明白白了,这令老夫人心里欣慰。
再则,朝歌闹归闹,却也是个能坐得住的,也真心愿意听她老太太说话。
一点都不嫌弃老人家烦。
谁真心谁假意,谁有心谁无心,沈老夫人心知肚明。
朝歌这个时候提了一嘴子马场的事情。
她问“奶奶,咱们马场的生意是不是韩太守家给牵的线。”
说好听点是这马场的生意是韩家给了沈家另一条发财的路,实际上这一开始就是一个局,特意为沈家做的,最终令沈家落了个悲惨结局。
沈家姑娘们是不会过问家里的生意,毕竟不懂。
她既然她问了,沈老夫人应了嗯。
韩家从她马场已经拿了不少马,一个银子的钱还不曾给过。
朝歌便道“奶奶,马场的生意咱们不能做。”
沈老夫人疑惑“为何?”
“上次马场让人使坏之事便是一个教训,咱们也就是损失了一点,如果是已经卖给了韩太守家,卖给了军营,马又刚好出了问题,人家若有心找岔,恐怕损失的便不是银子问题了,奶奶,民是斗不过官的。”
沈老夫人当然也有想到这一层。
上次韩公子前来要挟让霁月去佛光寺祈福已经让她很不高兴了。
韩家再有权势,也不能仗着自己的权势管到她家里来吧,偏他就管得那是一个理直气壮。
沈老夫人纵然心有不满,却也只能暂且压下。
她觉得朝歌说得也是言之有理的,便应了她这话。
“回头我便让你二伯不要再做这马场的生意了。”
朝歌又说“奶奶,我想要这些马,我可以用我母亲留给我的产业来换这些马。”
她想的是将来留给霁月。
她也帮不了霁月什么,但可以帮着训练一些好马出来送与他。
霁月一定会用得着的。
他是未来的太尉大人,打仗的事情是少不了的,国中并不太平。
沈老夫人微微诧异,问她“你想怎么处置这些马?”
朝歌琢磨了一会,道“就留着喂养,将来大哥用得着。”
有些话她无法说得太明白,但霁月都为奶奶办过两件大事了,通过这些事情奶奶应该也瞧得出来,霁月将来会有出息的。
沈老夫人一时没有言语。
朝歌虽是个孩子,有时候她说的话,她偏就容易听进去。
她一脸笃定的认为霁月将来会出息,要把这些马留给霁月,她便笑着说“难不成霁月将来还能当将军不成。”
朝歌便押了一口茶后,认真的说“当将军算什么,霁月将来一定能做得比将军还大。”
比将军还要大,她可真敢说。
她本不该听朝歌的胡话,偏又对霁月有一份期盼。
“你也无须拿你母亲留给你的产业去置换,我和你二伯打声招呼便是。”
霁月到底是沈家的孩子,他若真有需要的时候,她倒乐意送他一片马场。
朝歌却坚持道“奶奶,亲兄弟明算帐,该多少就多少,免得落下话柄。”
沈家子孙众多,她也不能白占那么大一个便宜。
沈老夫人便因她这话微微一怔。
她说着与她这个年纪不相符的话,说得是那么自然,这本身就是一件很诡异的事情。
就算朝歌懂事了,有些话却不是她这个年纪能说出来的。
沈老夫人一时之间内心倒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祖孙正说着话,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