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婚事才定下没多久,她甚至还没见过那韩公子,便忽然不喜欢了,且对那韩公子深恶痛绝,仿若那韩公子和她有仇一般。
若说是她一时的任性,瞧着也不像。
朝歌也默了一会。
本来以为和霁月的那些恩怨都记不起来了,在谈到这些事情的时候,有些事情又清晰起来了。
霁月虽然才17,但心思细腻又敏锐,她忽然这样转变,总要在霁月面前有个说法,让他信服的,如果不能让霁月完全信服,两个人之间怕会一直存在猜测,就不好了。
再抬头时,她莞尔“实不相瞒,那日魂游向外之时,闯进了一个梦境之中,得了高人的指点,就什么都明白了,但已和韩公子定下这门亲事,却也不是我想退就能退的,只能一步步来。”
霁月问她“是不是那高人还指点你,我日后能升官发财,要你好好巴结我?”
巴结这两个字用得未免太难听了,其实也不完全是巴结,她是真心实意想与他和好。
为了她,可以把兵临城下的60万大军撤退。
他是真心护过她。
霁月,她也想好好珍惜。
她轻声解释“你本就是我兄弟,长兄如父,我待你好孝敬你也是应该的。”
孝敬,这两个字怎么听着这么的别扭?令人不适。
“以前骂你的话,你不会一直放在心上不忘吧?”
“让一个过目不忘的人忘记一件事情确实有点难度。”
他还一脸为难,也为难她。
朝歌神色微暗,造孽啊!
他看在眼底,终究不想逼她太急,话锋又一转“你若真心改过,真做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我便不和你计较。”
朝歌使劲点头,她改了,她必须改,她再也不会骂霁月了。
“至于和那韩公子的亲事,你倒也不用太过烦恼,你若愿意,咱买个凶,去把他杀了便是了。”
“杀了?”朝歌有些吃惊,很快稳住。
霁月现在才17岁,杀韩太守之子,他说得好像杀鸡一样。
朝歌想着措词,说“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如果现在就杀了他,韩家还会有别的嫡子或庶子被拎出来代替他和我成亲,总不能把韩家的公子全都杀了吧。”
全杀了,也是可以的。
“况且,我留下着他还有用处,如他死了,将来花颂夕歌之间怎么狗咬狗呢。”
和花颂之间也闹了别扭,明明之前她还是挺喜欢那位表里不一的表小姐的。
霁月瞧着她,没有言语。
小丫头现在心思重了,还有长远的计划。
“大哥,这些事情我只和你一个人说过,你要给我保密哦。”
就算不保密,说出去谁信呀。
她一个12岁的小姑娘,天真又活泼,每天就懂吃喝玩乐,哪懂这些个阴谋诡计。
霁月却点了头,应了声好。
“你都信我说的?”朝歌有些疑惑,又有些喜欢这样的信任。
他自然是信的。
信她从树上摔下的那日,一定是发生过什么,或者就如她所言。
如果没有一个说法,她忽然脱胎换骨般的转变就无法解释得清楚了。
因为得了他的信,她肉眼可见的欢喜起来,忙又研起磨来说“你快写字吧。”
“不写了,我饿了。”
“那,那我今个在你这边吃吧?”
她还从未和霁月一起吃过饭,是时候培养兄妹情了。
霁月也就点了头,吩咐了一声“准备两份午膳。”
“是。”锦言的声音由外面传了过来。
“我看看你写的字。”既然他不愿意写了,朝歌便拿了过来瞧了瞧,上面写的是她的名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