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还捧着第一个花灯的属下看着他这个样子,也猜到上面肯定写了什么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话语,他怕迁怒到自己,于是用最轻最轻的动作,慢慢退到河边,然后转身蹲在河边,把那个被人窥伺过的河灯放入河中。
而黑色面具的人在粉碎完第二个河灯之后,他站在原地好久,才慢慢打开了第三个河灯,因为有第二个河灯的刺激,在打开第三个的时候,他的动作变得非常迟缓,用了好一会儿才打开第三个,引得旁边的路人频频对他侧目。
第三个写的却是,“祝他无病无痛无灾无难,一生平安喜乐!”他满眼复杂的看着这张纸条,心里全是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这张纸条是写给他还是写给谁的?因为上面没有标明名字,所以他不敢确定,是不是写给自己的。
他慢慢把这张纸条叠好,像是在叠稀世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叠好后,慢慢的放在胸前的衣兜里。
而那个属下此时已经很有眼力见的回到他的身后,对于他的动作,也尽收在眼底,于是赶紧开口询问道,“主子,是继续跟着古姑娘吗?要不要属下上前去把古姑娘带过来?”
原来这两人正是林舒流和老陈,他们在接到陈余的信后,林舒流就带着老陈和林舒淇赶往楚朝,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他们不会路过的地方,那就得从林舒淇和古靖瑶分别之后说起了。
林舒淇和古靖瑶分开后,他并没有遵从和古靖瑶的吩咐,一回宫就把和古靖瑶的约定还有和她分别的地方汇报给林舒流听了,林舒流也装作漠不关心的模样,虽然听着林舒淇的汇报,没有开口说话,也没有阻止他的汇报。
之后,林舒淇和古靖瑶的每一次通信,他都会一字不漏的汇报给了林舒流,虽然林舒流没有什么表示,但林舒淇知道,他心里还是渴望知道古靖瑶的消息的,也不拆穿他这副变扭的模样,依然把古靖瑶的情况汇报给他听。
甚至在古靖瑶向他讨要药材的时候,他去太医院没有找到,第二日要给古靖瑶回信的时候,太医院的人就会把他没找到的药材送来,一开始,他还有些纳闷,后来次数多了,他在不反应过来,就真的是笨蛋了,想到他那个口是心非的皇兄,他就非常无奈。
所以在接到陈余传来信说古瑶依已经打探到那个宝藏的藏匿地点了,就在都城凌霄府上的地下时,他看到他皇兄的一直无波无澜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光亮,他就知道,他皇兄只是在等一个借口,一个去见古靖瑶的借口。
所以他赶紧开口告诉他们,说是他们要去都城,就要经过彩衣镇,而彩依镇最近有一个盛大的节日,乞巧节,他们可以在路过的时候,在那里停留一下,然后在赶往都城,反正陈余还没有部署好,他们慢一些也无妨。
林舒流没有同意也没有反对,所以老陈和林舒淇对视一眼后,就自作主张的赶往彩衣镇,其实这个蹩脚的借口,看到东朝大陆地图的人都知道,去往都城,根本不用经过彩衣镇,反而会把路程绕远了,但是,大家都默契的没有指出这一点。
他们赶到彩衣镇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了,林舒流下车和老陈慢慢向热闹的地方走去,而林舒淇则驾着马车去找投宿的地方。
老陈看着满街的年轻男女都带着面具,小声的嘀咕着,说是这全都带着面具,怎么才找得到古姑娘啊,可又看到所有的人都带着面具,只有他和林舒流没有带着,旁边的路人也不时的向他们张望,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他赶紧走到一个卖面具的摊位前,挑选了两个面具,付完钱后,就赶紧回到林舒流的身边,把面具递给他,嘴里还说道,“主子,你看,这所有的人都带着面具,只有我们没有,这样会很奇怪。”
林舒流收回寻找的目光,看了看他手中的面具,又看了看街上其他的人,然后拿起一个黑色的面具带上了,老陈则把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