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侯爷回来了!”旁边的小厮跑来向楚岧峣报信。
“……那既如此,琼儿就先回去休息吧,我去拜见父亲。”楚琼玘长出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哥哥明天见。”楚琼玘语气欢快,说完带着小双快速地跑进了院子,那速度,就像是身后有野兽,身后有魔鬼,身后有哥哥。
楚岧峣却未能理解楚琼玘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已经被嫌弃至此了?若是楚琼玘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毫无顾忌地告诉他不,其实比你想的还要嫌弃你!
楚岧峣去了广德侯的院子里,一进门就见广德侯脸上微红,面色微醺,坐在太师椅上,倚靠在椅背上。
“父亲。”楚岧峣进门就先一礼。
“峣儿来了?嗝……你娘呢?怎么没来?还有你妹妹,怎么都没过来就你一个人来了……”广德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楚岧峣却是被吓了一跳,我娘?怎么来?卧槽这大半夜的可真吓人。虽说他这些年征战沙场,斩杀的敌人不少,但是那些都是侵略者,斩杀起来自然没有任何心理压力,跟现在可完全不一样。现在父亲提起的是母亲……母亲……真的很思念她了呢。
“父亲,母亲她……已经去世多年了……”楚岧峣觉得有点失落,他七岁就没了母亲,从那时起,他就担起照顾妹妹的重担,想要弥补妹妹缺失的来自于母亲的关爱。这么多年,说不思念亡母是假的,但他身为铮铮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怎么能展示出自己的软弱。
“哦,我竟忘了……峣儿今日来,是有什么事?”广德侯睁开迷蒙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比他还要高的男子,不禁感叹起时间飞逝。
“侯爷,醒酒汤来了。”张顺端着托盘走近广德侯,将瓷碗放到广德侯边的桌上。
广德侯朝着张顺挥挥手让他退下“坐吧。”
楚岧峣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眼睛盯着广德侯旁边那碗浅褐色的汤。
“如今四年过去,你也经历了这许多,已然长大了,又立下了功劳,可谓前途似锦。好生接管羽林卫,过段时日,我再向皇上请封你为世子。到时,身份再提一提,便给你相看姑娘了。毕竟已经十九了,老大不小,该操办起来了。”广德侯似是清醒了些。
楚岧峣却是嘴角抽了抽,刚刚还记错了时间,现在又记起他十九了?到底是酒的问题,还是醒酒汤的问题。
“父亲,孩儿暂时还没有娶妻的打算,只想着做好手头的事,顺便守着妹妹。”
“我听闻你给家中几位妹妹姨娘都带了礼物?”广德侯不知道为啥这个醒酒汤这么管用,这会儿连这些事都想起来了。
楚岧峣已经不想说啥了“是。”
“嗯,你有心了。”
……
父子俩又尬坐了一会儿,楚岧峣觉得这里的空气都是尴尬的,但是没有广德侯发话,他又不能走,那该说点什么好呢?想了半天“父亲,三日后秦府有宴,父亲可是要去?”
广德侯闻言,睁开眼睛,哦,他儿子还没走啊,刚刚他都要睡着了。
“去,怎能不去,三日后,我会向皇上请假去赴宴。”
“嗯。”楚岧峣只是没话找话而已,广德侯去赴宴是肯定的。只是,如果楚琼玘在这里,肯定会怼他看人下菜,在她面前唠叨个不停,让人恨不得摘了脑袋,在广德侯面前又装的这么文静!
“那你没事了就回去歇息吧。”广德侯下了逐客令。
“是,儿子告退!”
此时在摄政王府,陆斓煜的桌子上铺了一幅画,正式楚琼玘在宫宴上画的那幅。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着这幅画出神,这幅画严格来说真的很一般,也不知楚琼玘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难道只是为了不答应给她那个庶妹伴奏吗?但是为什么这么抵触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