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灯瞎火的,是看不见,但能感觉到脖子上的那个东西。
再压低了声音,都能听出是一个女人。
钟折恺的家里,怎么会有女人呢?
这个女人如此胆大狠绝,应该就是盛家的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女保镖了。
两个人想通了这一点,是真的不敢动了。
守在外面的同伙,没听见屋里有动静,于是催着:“怎么回事,你们快点办事!”
人来的再多,也是夜晚潜入,还是做陷害人的勾当。就是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办完,并不想暂时把事态扩大,至少是他们还没有离开这里不扩大。
阿禾往前靠近,手上的武器却是没有从他们的脖子上挪走分毫,低声提醒:“告诉他们,等一下,多说一个字就把你们的尸体拿去喂野狗。”
“等、一下。”
真没敢多说。
“快点,办完了我们好离开。”屋外人回了一句,没有要进来的意图了。
一起出来办事,要有放风的和开路的,团结合作才能快速完成,每一个环节都至关重要。
屋里的这两个人,动都不敢动一下,小命随时都会葬送。
但是,这个女人真的敢杀人吗?
两个人没等到答案,脖子上的枪挪开了一点距离,他们还没有还击,什么东西进了他们的身体,接着他们就失去知觉倒了下去。
放倒了两个,阿禾才更有信心去对付屋外的人。
她不知道这些人是否带了武器,如果全部都有武器,她的胜算并不大。
只有这样,分散敌方的火力,逐个击破。
而躲在床底下的钟折恺,那两人摔倒在床,他是清楚感觉到的。
阿禾杀人了?
这一瞬间他是要爬出去的,被同样站在床边的阿禾给踹回去,用行动告诉他不要扰乱。
动静多少是有一点的,外面的人只是以为同伙在打针的时候弄出来的,今天没有用迷香,也许在打针的时候钟折恺突然醒了,他们两人要按着钟折恺的身体把毒品注入进身体里,就会有声音了。
现在还是都市金领,等染上了瘾,就是稀泥巴了。
再怎么高高在上,都必须做下等人了。
只可惜,给林满月注射的计划失败了,要是让林满月也上瘾,这个世界就好玩了。
卧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拉至最大。
屋外的人模模糊糊地看着一个人影从屋里走出来,不是很真切,他以为是同伙。
进去的是两个,还有一个呢?
往屋里望,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他呢?莫不是眼皮子浅准备顺手牵羊吧?”
钟家虽不是本市富豪之家,也算是有家底的,不由得多话:“你快去叫他出来,不要为那一点利益把我们给暴露了。”
回答的,是一只冰冷的枪管对上了额头。
说话人这才注意,出来的人身高跟他们有差距,大致可以断定是个女人。
现在不管男人女人了,只有脑门上的枪管,才是重点。
阿禾问:“还有几个人?”
“一、一个……”
阿禾看向楼梯口,隐隐有脚步声。
接着,就从楼梯口传来咒骂:“你们他妈好了没?还有时间聊天,快点把事情办完行不行?要聊天,以后有你们聊的。”
阿禾把枪管在这人的脑门上戳了戳,“叫他上来。”
有枪管的威胁,百分之百地合作。
“你上来!”
楼梯口的人回应:“你们他妈的快点把事办完,滚下来我们一起撤。”
阿禾也不提醒,只用枪管戳,不把楼下的那人叫上来,就等着脑门儿开花。
这人是真急坏了,气急败坏地喊:“叫你他妈上来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