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潮风没有修整,让人传信给谢寻后,便即刻返程。
想着江予月还在城中,贺潮风便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耳边贺南劝着休息的声音,也在顷刻随风而去。
这回,贺潮风没有一个劲的调查阮经纬的事,反而是多瞧了几眼当地的民生。
没想到阮经纬在自己面前一副隐忍怯懦的模样,狠下心来,这南越竟还打理得有些模样。
假以时日,便能完成南越的整合。
只是这些路子,怎么瞧着都那么眼熟?
莫不是自己在那本书上看过的治国之策?
贺潮风揭开了水袋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肆意的甩了甩嘴角的水渍,心中暗笑:只可惜,不管有多少的法子,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
他此刻只是惋惜。
怕是要在南越境内耽搁些时日,也不知月儿想种草药的生意,还来不来得及做。
……
江予月被困在满香楼的第一个晚上。
贺北收到花苑的信件,说是城中如今盛传漫金城的事,她们听着觉得有趣,猜测娘娘一定感兴趣。
但白芷觉得这消息来得诡异。
若是漫金城中如此这般的好,不可能在她们到了漫金城后,才收到这些消息。
花苑听完,便赶紧给贺北来信,说了这件事。
“这两人,跟在娘娘身边都聪慧不少!”贺北拿着信件,收入怀中,想着怎么才能将信件传到太子妃手上。
此时,清宁正因为放心不下太子妃而开了院门朝满香楼走去。
满香楼。
阮经纬出去的那一眼,有对楚楚的不满之意。
楚楚纠结在伺候着白公子、与去请罪之间犹豫不决。
最后还是决定先等眼前的白公子醒来。
江予月见状,干脆便睡了一觉,将醉酒演了个十之八九。
等到她一觉醒来,房中已经点了烛火,窗外已见月色。
“公子,您醒了。”岑雾凑到江予月身旁。
即使岑雾说得很小声,但楚楚还是立刻醒来,眼中即担忧、又带着惊慌的看向江予月。
她已经惹了阮经纬不快,自是将眼前的公子当作最后的依靠。
只可惜呀。
江予月在心里叹息出声:若是楚楚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怕是恨不能吸干自己的血。
一旁的岑雾看见楚楚紧紧贴着娘娘的眼神,也不由得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公子,您怎么样了?”岑雾上前扶起江予月,“您睡了一个时辰了,今日天黑得早。”
一旁的楚楚想说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与岑雾一同将人扶往桌前,江予月灌下两大杯茶水后,两手放在腿上拍拍。
“走吧,家里该等着急了。”
“咚!”楚楚猛然跪下。
江予月赶紧托着人,用了些力道,“这是干什么!”
“公子,您恐怕要在这多住几日……”
“为何。”江予月脸上沉了些,倒是端正的坐下,一只手搭在翘起的二郎腿上,俯视着跪地的楚楚。
莫名而来的压迫感让楚楚脸色更白了些。
便将阮经纬来了之后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之不过,她还是直接略去了江予月闯入后院那间房中的事。
江予月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但看见楚楚被吓得不轻的模样,便知道已经问不出什么了。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响亮的声音道:“公子!”
今日这满香院竟然不可随意进出,清宁只得强硬的闯进,正对着楼中大喊。
“公子!”
江予月没有理会地上的楚楚,抬脚往门外走。
楚楚担心自己还没进门就被厌恶,若真是那般,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