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茶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了,吊了水之后还昏睡着,萧屿坐在姜茶旁边,把手覆在姜茶额头上。
乍一接触到冷源,姜茶下意识地蹭了蹭,萧屿索性两只手捧着她的脸。
到了山脚后,换了辆房车,姜茶被转移到床上,萧屿就一直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扶风哭兮兮地坐在座椅上吊着水,心里暗叹都是病号,为什么待遇差这么多。
还没等他感叹完,萧屿就出来了,气势强大而冰冷,扶风有点不敢和他对视,这和姜茶嘴里说的温温和和的萧屿不一样啊喂!
“东西呢?”
“什,什么?”
“你们找到的东西。”
扶风还想装傻充楞,看着萧屿掏出来的东西立马闭了嘴,不情不愿地把玉拿出来递过去。
萧屿接过玉看了看,揣进自己兜里,又推着轮椅进了房间。
琨山到a市有十个小时的路程,半夜的时候,姜茶的烧还没有退下去,医生只好又加大了剂量,姜茶的手都有些肿了起来。
“换一只手。”
医生在萧屿的死亡凝视下给姜茶换了只吊针的手。
“有没有消肿的药?”
“有的有的。”
医生拿出喷雾,刚要给姜茶喷上,被萧屿一把接过去。
“就喷手上,然后抹匀就好了。”
萧屿照做,看着姜茶肿得厉害的手心里难受得很。
“萧总,您要不也歇会儿吧?”
医生弱弱地提议,萧屿摆摆手示意他下去,医生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了房间。
萧屿已经快一天没合眼了,可是现在看着姜茶烧成这样,他一点困意都不敢有,生怕姜茶在他眼皮子底下再出什么事。
“阿屿”
萧屿一愣,低头看着姜茶,姜茶嘴里念叨着什么,凑近了才听清是在喊他的名字。
萧屿握着姜茶输液那只手的手腕,轻轻应着。
“茶茶,我给你自由,你却把自己弄成这样,可是把你关起来,你会恨我的吧?”
姜茶回应不了他,只是一声声喊着他的名字,萧屿一下子就心软了,摸了摸姜茶的头发,声音遣倦温柔。
“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以后要是再把自己弄成这样,我就不管你恨不恨我了,嗯?我的茶茶?”
姜茶似是陷入了梦魇,梦里那个小男孩又出现了,但是他好像看不见她。
一样的场景,一样的殴打,姜茶站在一边无能为力。
没过多久,别墅里风风火火跑出一个女孩儿,女孩儿跑过来冲着施暴的小孩一人踹了一脚,耀武扬威的。
“你们再打人我就去喊人把你们赶出去了!”
“姜茶,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你们家根本不受宠。”
“不受宠怎么了?再不受宠我也是姜家唯一的女儿,你们要是得罪我了,照样要承担后果。”
小孩们一噎,放了几句狠话就走了,小女孩走到被打的男孩面前,一把将人拽起来,动作看起来粗鲁,实际上也很粗鲁。
“弱死了,下次我可不救你了。”
小男孩咧开嘴笑了,却因为牵动了伤口疼得脸色扭曲了一下。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